“老爺,老爺,大喜啊!”
“唔,王福啊,何事如此慌張?”
“恭喜老爺,上麵的旨意已然下達,這臨安知府的缺,已授給大人了!”
“這……陳景思大人不是……”
“老爺有所不知,這陳大人已在赴任途中遇刺身亡了。”
“你說什麼?這……這是何時之事?”
“唉,就在昨日清晨,陳大人剛從平江府出發,便遭遇一夥蒙麵歹徒襲擊,衛士們寡不敵眾,陳大人自然也……咦,老爺,您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哦,不不,那陳景思大人算是我同窗,不料竟會慘遭不測,我隻是感到惋惜罷了。誒,這世道依然是多事之秋啊,本以為滅了那金國,百年仇讎終了,不料竟又是一個海上之盟啊。而今恢複之計已然不成,今上正是血0氣方剛之年,戰端一開,恐怕又會無休無止了。對了王福,你去收拾一下吧,叫小姐也準備一下,我們明早就起程去臨安。”
很少有人知道,即將升任臨安知府的王補之,心中卻像他眼前的錢塘江一樣難以平靜。王補之深吸了一口氣,又望了一眼江麵,轉身便欲走下江堤。
“嘿嘿,王大人。”
王補之吃了一驚,四下張望卻不見人影,忙道:“誰?是誰?”
“你不知我是誰嗎?那這個你總認得吧。”說罷,那鬼魅般的聲音便拋出了一塊令牌,看樣子,上麵似乎刻了一匹狼。
就在那令牌拋出的瞬間,王補之的臉色已變得很難看。這東西他當然是認得的,隻不過,他卻不相信這令牌會在此時此地出現。王補之咽了一口唾沫,強作鎮定,道:“在下不認得此物,更不認得尊駕,我勸尊駕不要再藏頭露尾,否則,我便喊衛士來拿你了。”
那聲音忽地哈哈大笑道:“怎麼,在南朝做官做的久了,便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嗎,完顏大人?”
此語一出,王補之當真是大駭,忙道:“你……你休要胡說……”
“哈哈哈,完顏越,到了此時你還在裝聾作啞嗎?你身為皇室後裔,卻不思複國,難道要學那陳景思嗎?你可知道背叛組織的後果?”
“陳……陳兄是你們……”
“不錯,他就是被我們幹掉的。我此來就是給你指一條生路的,你可不要不那陳景思的後塵啊,哼哼。”
“那件事早就過去了,這令牌的主人也已死了六年了,你們為何還要苦苦逼我?”
“喲,原來完顏大人還是想起來了啊。嘿嘿,這令牌主人雖死,但他一手草創的組織卻愈發壯大,新任宗主文韜武略,絕不在老宗主之下,他繼任後勵精圖治,已逐漸控製了江淮一帶。隻要你肯為我們做事,將來決計少不了你的好處。當然,我知道完顏大人絕不是貪圖功名利祿之人,不過,這令牌主人對你的大恩,以及亡國的大恨,完顏兄一定不會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