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兄不可大意啊,這次我們的對手可是不少,尤其是王沅若這個賤人!”女子恨恨地說,幾個月前,她和王沅若比鬥,被對方在臉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雙鳳你盡管放心,有我在,複顏丹就是你的!隻是你確定邀月山莊莊主肯把複顏丹作為比鬥的彩頭嗎?”閻釋樊難得的多說了一句話。
“錯不了,我是從去年獲勝者蘇筱彤那裏打聽到的,她欠我一個人情,不會騙我的。”商雙鳳柔聲道。
“那就好。”閻釋樊又變回了悶葫蘆。
……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皓月當空,秋風送爽,桂花飄香。
中秋賞月,是南周,東魏和西夏等中原王朝的習俗。而在湖心賞月,水闊天空,月色溶溶,湖中映月,秋風徐來,把酒臨風,更是高雅之舉。
此刻,邀月山莊,湖心小樓之中,隻擺了一桌酒宴,卻有七位青年高手,分別是柳乘風,閻釋樊,拓跋雄烈,沈從珂,王沅若,商雙鳳和韋逢雋。這些人無不是青年才俊,一方豪傑,彼此不服,在小樓中唯一一個八仙桌前對持,誰也不肯把主位讓給別人。這湖心小樓並沒有通過小橋與外界相連,想要來這小樓之中,就要憑借真本事,好在今晚來的這些人都是非凡之輩。
見到氣氛尷尬,柳乘風正笑著對眾人說:“這邀月山莊遠沒有我想象中的豪華闊綽,到現在主人還不露麵,讓我們這些客人怎麼坐才好?”
韋逢雋冷笑道:“何止主人沒來,我看嵩慕陽,賈山葵和慕容子英也未必會來,倒是我們這些早來的被請到這裏,卻連個座位都分不好,無端被人小瞧!”
拓跋雄烈傲然道:“其實這有何難,我們比過一場,分個高低上下,不就行了麽?”
商雙鳳諷刺道:“何必急著決鬥,我們要是鬥個兩敗俱傷,豈不是便宜了後來的三位?”
眾人一時啞然,誰都沒有把握在擊敗了在場的眾人之後,還有餘力對付其他三位。
半晌,沈從珂笑著開口道:“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站在這吧?此刻美景當前,我們不如以來這的先後分個座次,也好不辜負這良辰美景,就是後來的三位也不能不服吧。”
眾人紛紛點頭,於是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紛紛就坐。
……
在離湖心小亭不遠處的一處閣樓裏,北宮霸正站在窗邊,在他的身邊侍立著石生德和北宮傑。
石生德躬身稟告:“莊主,嵩慕陽,賈山葵和慕容子英還沒有消息,您看要不要再等等?”
北宮霸淡淡地道:“這個賈山葵,看來是下決心要做正氣宗的走狗了,一點都沒把我們邀月山莊放在眼裏。”
石生德不願多談正氣宗,作為十二大頂級門派之一,正氣宗顯然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石生德悄然轉變話題,問道:“嵩慕陽呢?沒聽說他和十二大頂級門派有關聯,他應該會來吧?”
北宮霸似乎沒有注意到石生德的小動作,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有個叫‘戒淫大師’的和尚?”
石生德道:“您說的可是佛光寺四大名僧中排行第三位的那位‘戒淫大師’?”
北宮霸道:“我說的就是此人。”
石生德道:“我當然知道他,江湖中有關他的傳聞,我已聽到過不少。”
戒淫大師在江湖中確實很有聲望,隻聽名字就能讓人記住,誰會給自己起這麼個讓人產生無限聯想的名字呢?
戒淫大師年輕時,是個大帥哥兒,風流倜儻,四處留情,不知道有多少紅顏為他流淚。
他的修為也是很高,傳說中曾經衝冠一怒為紅顏,獨自一人就滅過一個二流修仙門派。
他成名已久,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他五十歲左右忽然在佛光寺出家,算來現在至少已經有一百多歲了,修為想必更加高深。
北宮霸道:“嵩慕陽就是戒淫大師在世俗中的唯一傳人,有人說是他的侄子,有人說是他的外甥,也有人說是他的私生子。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誰也說不清楚,但是毫無疑問,嵩慕陽確實是戒淫大師罩著的。”
石生德歎道:“如此說來,這個嵩慕陽確實有狂傲的資本。這正邪十二宗在江湖中滲透的可真厲害,想找些和他們無關的青年高手還真不容易。”
“那也未必。”一直沒有開口的北宮傑笑了笑道,“我看慕容子英一定會來!”
北宮霸好奇地看了北宮傑一眼,道:“慕容世家子弟行蹤詭秘,這個慕容子英未必會買老夫的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