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陰沉燥熱,茫茫的大霧籠罩大地,平常動物群鳥的歡叫此刻也寥寥無幾
初春這種天氣實屬不尋常,柳雙月拉住本要進城采購糧食的柳無邪道“二哥,這天看來要有暴風雨裏,還是改日進城吧”
“沒事的,昨晚已經把米煮完,二哥可不能讓我們的小仙女餓著了”柳無邪笑笑,繼續著手上的工作,把他們手工做好的手拉車翻出來清理
月兒指導他們做了這車,拉起來可比他掛在身上簡單多了
“可是”柳雙月急躁地來回走動,那不詳的感覺又湧現在心中,堵的呼吸有些許多急切,天劍受她情緒的影響,本來柔和的彩光也忽明忽暗
“月兒不用擔心,二哥不會有事請的”柳無邪扶住她小小的身子溺愛地微笑
他每月初都會到幾十裏外的城鎮采購他們日常所需物品,三年來刮風下雨之日遠行也不是沒有過,他不認為會有什麼事
想著月兒吃著他做的飯菜時那幸福滿足的神情,想著三年前月兒因餓著生的那場大病和大哥冒死偷來的藥,現在在他有能力之下怎能讓大哥和月兒挨餓
早就見識過他又傻又固執的性格,柳雙月無奈,隻要囑咐他早去早回
目送他遠去的背影漸漸模糊之後,見柳雙月還是悶悶不樂,柳無言抱起她來到河邊,這裏是她每天洗衣服的地方,昨晚更換下來的衣服還未洗放在這裏
“月兒先洗衣服,要是無邪回來衣服髒了就沒有換洗了”
“大哥,月兒不想洗了,你抱抱月兒吧”
“好,聽月兒的”柳無言抱著她坐在河邊石頭上,兩人靜靜地聽著河水流淌的聲音,許久之後柳雙月慢慢平靜下來,安靜地看著柳無言側臉輪廓如刀削一般冷峻如冰,可對著她的永遠是溫柔如水的眼神
要是兩人一輩子都這般相依相偎生活中柳劍山莊那該多好
想起慘死的父母,柳雙月將臉深埋他懷中悶悶地喚道“大哥”
“恩”
“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好,不分開”
“不管發生什麼事,大哥都不要丟下月兒一個人,死也不可以”
“傻丫頭,大哥怎麼會舍得丟下月兒呢,月兒不怕”柳無言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安,隻有牢牢緊抱著她,柔聲安慰
沒有月兒,他活著還有何意義
接近中午,天空還是開始打雷閃電,雨滴緊接而來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直持續到旁晚還是沒有停下來,本該下午就該回來的柳無邪此刻未見身影
柳雙月心中不詳之感更勝早上,靠著柳無言懷中左右翻轉
“大哥,二哥還未回來麼”
“月兒先睡,無邪回來再叫醒你”柳無言將柳雙月放入床上,自己也脫掉外衣靠著床上,將她擁進懷中
無邪以前也有晚歸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可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小小的不確定
柳無言輕輕地拍著柳雙月的背,柔聲地安慰著她,等她沉睡後方起身出院外來回張望
毫無意料地從噩夢中驚醒,大喊著“大哥”
柳無言聽到驚呼,馬上衝進房中看到柳雙月跌倒在地上,忙過去抱起她
聞到熟悉安心的氣息,柳雙月環住他脖子,深深吸著那熟悉甘甜的氣息,久久才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月兒又做噩夢了麼,不怕,有大哥在”感覺到懷中小小軟軟的身子不停顫抖,柳無言心疼地安撫著她
“大哥幹什麼去了,二哥還未回來麼”
“他很快就回來,月兒在睡會,大哥就在身邊,月兒不怕”
兩人安靜了一會,門外希希索索的聲音響起,柳雙月忙道“大哥,二哥回來了”
兩人出門一看,真是柳無邪在小心搬運東西入屋內,看到柳無言抱著柳雙月出來,氣餒地道“我已經很小心,還是把你們吵醒了”
柳無言放下柳雙月,點起蠟燭,才發現柳無邪一身狼狽,腳上還有未幹的血絲,忙過去幫忙
將東西整理好後才問起柳無邪路上是否出現什麼意外
“沒事,就在路上車輪掉了”柳無邪任由柳無言給他腳上清理傷口,回到家見到兩人擔憂的神情,什麼傷痛都全忘記了,心中隻剩下暖暖的溫馨
可當三人收拾完成準備休息,院子外麵的吵鬧使三人生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