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淩誌雲一腳飛踹,把陳藏榮踢了個跟頭:“這還要你說,蠢小子!老子不是為了玉釵,來找你們作什麼!”
他轉臉看向周英烈,“這小子在扯謊,你說!”拂塵向開妹的腦袋又近了一點。
周英烈一臉堅毅,“你把開妹殺了、把我殺了、把誰殺了,都休想從我這裏聽到一個字!不如我們耗足七七四十九天,眼看你化為黃水,我們破罐子破摔,兩敗俱傷!”
淩誌雲還未應答,閆觀急了,對淩誌雲吼道:“萬萬不可,那是我妹妹!不如這樣道長,我回去求爹爹找解藥,你把我妹妹放了罷!至於傳國玉璽之事,我二人真的一點不知啊!”
“哈,患難見真情,還是兄妹情深呐。這樣吧,小子你回家去尋解藥,你妹妹抵在我這裏做人質。至於周英烈嘛……我暫時不傷你性命。”
閆觀見狀,強忍肩傷,忙跑走騎上自己的馬,快馬加鞭往北漠去了。淩誌雲打了個打哈欠,望一眼微微泛白的天空,點了開妹大穴,讓她動彈不得,自己倒在了客房的床上。
陳藏榮忍不住求道:“道長,我們武功都不如您,不如您放我們隨意活動吧,我們絕不會跑的。開妹這樣被您點了穴,多不自在。”
淩誌雲理也不理他,翻了個身,似是已熟睡。
(二)
自此,淩誌雲在客棧中住下了,陳藏榮現在除了照顧開妹和周公子,又多了一個臭道士得照顧。這道士渾身髒兮兮,嘴倒是刁鑽,每日要陳藏榮給他打酒買肉,還找周英烈要錢,隻把二人氣的火冒三丈。但是陳藏榮看看開妹可憐兮兮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又於心不忍,隻得忍氣吞聲,心裏罵遍了道士祖宗十八代。
淩誌雲每日除了呼吸吐納打坐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在與周英烈對峙,這可以算是陳藏榮每日的最大樂趣了:二人在客棧大堂相對而坐,通常是周英烈先忍不住道:
”你先把開妹放了我們來談!“
淩誌雲摳著腳丫子:
“你先告訴我傳國玉璽,我就放了!”
“你先把開妹放了我們來談!”
“你先告訴我傳國玉璽,我就放了!”
。。。。。。。。
起先陳藏榮還怕臭道士真把開妹給殺了,但是他好像也投鼠忌器,也許是擔心無上毒針的解藥拿不到,隻是單純與周英烈鬥口。周英烈這人呢,假正經,一臉漲紅了跟人吵架,文鄒鄒也說不出什麼來,隻看得陳藏榮想笑。
那天陳藏榮心疼開妹受苦,一時衝動出來胡言亂語,企圖混淆視聽,哪知被淩誌雲一眼識破,事後心裏也是有一絲絲後怕。更有一絲希望,希望開妹能明白他的關切吧。哦,為這周英烈還告訴陳藏榮,淩誌雲投鼠忌器,必不敢傷害開妹,閆觀此去北漠,也是去搬救兵的。
陳藏榮心裏倒不覺得,暗罵周英烈把開妹的命不當回事。
就這麼風平浪靜地過了七八日,這一日黃昏時分,客棧外忽聞馬蹄滾滾,有一隊人馬徐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