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陽的冬天,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可是心然現在一點都不舒服,她現在山莊的後院練習最基本的武功基礎。說實在話,心然絕不是練武的材料,而且早過了練基本功的年齡了。
現在她做著腰拱的動作,就是人往後麵翻,手和腳著地。心然以前在學校是練過舞蹈的,所以這個動作難不倒她,隻不過,白翁一開口就叫她堅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天!那相當於現在的兩個小時。心然開始不願意,這多辛苦啊,第一天就這樣,那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後來白翁說了,這是練輕功的基礎,必須把身體練柔軟,否則飛不起來。
一聽說是練輕功的前提,心然立刻就不覺得辛苦了。隻要一想到可以到處飛來飛去,她就勁頭十足。於是就出現這樣的場麵:心然腰上被一根繩子吊著,滿臉通紅的在堅持,而白翁和青痕坐在旁邊一邊曬太陽一邊下棋喝茶。她那邊累死累活,別人卻輕鬆愜意的緊。
心然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但一想到輕功對自己的種種誘惑,還是咬牙堅持著。這可是冬天啊,豆大的汗水還是順著臉頰一滴滴掉下去,心然就這麼數著自己的汗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就在心然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侯,白翁的聲音天籟般傳來:“丫頭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練。”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一向要求嚴格的白翁心有不忍。
“時間到了嗎?”心然聲音低低的問道。
“還早得很,現在還隻過了半個時辰,師父是看你快倒下去了,才叫你休息會,你這樣的體質啊,可別給我們燕宿山莊丟臉。”範青痕喝口茶,一臉冷漠的說。
“既然如此,我還是繼續練吧,不需要休息!”看不得青痕那副死樣子,心然決定給自己爭口氣,想她許心然什麼事情沒經曆過,怎能被這個古人恥笑了去。
青痕眼中閃過一絲讚歎,口中說話卻是毫不留情:“很好。不過你最好不要來暈倒這一招,對我們沒有用處的。”心裏卻想著:“死丫頭,明明要暈倒了還強著硬撐。”
聽著這話,心然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但她依舊咬牙忍住。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倒下去,不能讓他看扁。
白翁看著她嘴唇都有點發白了,還要拚命硬撐的樣子,心想這丫頭還真夠可以的,轉頭又瞟了眼冷著一張臉的大弟子,又為這丫頭覺得不值,和這冰山鬥上,後果很淒慘。他這做師父的又不好說什麼,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鬥氣了。
白紫陌剛一踏進後院,就看到這麼一幅場景,大師兄一臉漠然的坐著,新來的小師妹苦苦的練習基本功,她爹呢,鎖著眉頭,目光古怪的輪流瞟著他們。白紫陌立馬衝過去,一把扶起心然,一邊衝白翁說道:“爹你怎麼回事啊,我們燕宿山莊的武功有必要這麼練麼,你們是想折磨她吧。”
白翁終於鬆了口氣,他本來是想鍛煉一下心然的意誌,就隨口說了一個時辰,他可沒料到他們兩個會鬥起氣來。幸好紫陌來了,否則這丫頭就有苦頭吃了。他探頭看了看還沒緩過氣來的心然一眼,笑咪咪的說:“紫陌啊,你爹我是那種人麼,我是想鍛煉一下她的意誌力,現在好了,我認為她非常適合學我的絕學。”
紫陌扶著心然走到桌子旁邊坐下,看她依舊沒回過神來的樣子,隻好輕輕的跟她說:“我爹爹不是故意要為難你的。他是個好師父。以後呢,我是你的師姐,我叫白紫陌,但是小師妹,你要叫我師姐。”
心然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喋喋不休的小師姐,她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呢。但是沒辦法,她隻得有氣無力的叫了聲“師姐”。紫陌非常高興,終於有人叫她師姐了。她站起來興奮的說:“乖,小師妹,師姐有一份見麵禮要送給你啊。”心然看著她風一般地跑了,無奈地搖搖頭。這時,她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冷漠的“哼”,才突然想起青痕這個討厭的家夥,這個家夥,和他鬥隻能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