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就是讓他知道他不是最慘的,還有人比他更慘,特別那個人還在他身邊!
思柳努力掐著自己的大腿,活生生痛出了幾滴眼淚:“少爺,至少你還有大老爺,奴才我,我可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上官朗雲的注意力果然瞬間被轉移:“我,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你,你的家人都哪裏去了?”
“小的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下山的野狼叼走了。還好野狼沒吃了我,我在狼窩裏長大,吃生肉穿草衣,三年前才被村民接回了村。回去才知道,爹去的早,家裏隻剩下娘,娘身體不好,為了養活我種地累下一身病,今年年初就去了。還好管家收留了我,否則我就隻能沿街乞討了,嗚嗚嗚……”
上官朗雲聽了這離奇的身世,頓時覺得自己沒有“吃生肉,穿草衣”,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了。
好少年的同情心瞬間被激發,上官朗雲伸手攬住思柳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原來我們都一樣,以後我們就如親兄弟一般,互相扶持,互為家人吧。”
說完,緊緊的給了思柳一個兄弟抱。
少年溫暖而濕漉漉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思柳的身體,思柳朦朧的淚眼一覽無餘的看見少年微微繃直的背脊,挺翹的臀部和修長的腿。此時,她感到的是聖潔,一種信任的感覺從少年身上傳給了她,讓她覺得十分感動。
“多謝少爺,以後少爺就是奴才的一切,少爺要小的做什麼小的就做什麼。”
“恩,我也願為你兩肋插刀。”
夜,靜靜的,蟲兒鳴叫,月兒高掛,兩個“少年”的友情,是如此的美好。
——
自從和上官朗雲口頭成為親“兄弟”之後,兩人的關係越發和諧。現在上官朗雲隻讓思柳值夜,晚上兩人談天說地,自然而然的抵足而眠,感情一日千裏。
有下人告到上官泓那,主仆同臥,此等行為於禮不容。上官泓覺得孫子和思柳玩到一處後,活潑了許多,學業也愈發進步,不再讀死書,是件好事,就命下人不得幹涉。於是,思柳慢慢儼然成了府裏半個主子。
這天在書房,微風習習,蟬鳴陣陣,夫子的講課讓人昏昏欲睡。
思柳偷偷遞了個小紙條給上官朗雲。上官朗雲看了眼夫子,不動聲色在書桌下接過,展開一看,笑了,提筆回:“正有此意。”
夫子喝道:“作甚麼,認真聽講!”
思柳扶額,這紙條回的太明目張膽了,迅速從上官朗雲手中抽回紙條,兩人相視而笑。
下晝,兩人以讀書為之實踐的名義,跑去城西的城隍廟趕廟會。
馬車就停在了巷口,兩個少年下了車就如撒歡的馬兒一樣急步衝向廟會。沿路是各種賣麵人,糖人,首飾,小吃的攤子,越向裏人就越多,各種耍猴,賣藝的攤前,擠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看客。
兩個少年邊看邊品論,上官朗雲更是為各種民間藝術的創意感到新奇。這不,現在兩人站在一個胸口碎大石的攤子前麵看的津津有味。
一個壯漢躺在地上的木邊上,幾個人將一塊巨大的石頭擺在壯漢胸口。一人在旁舉起一柄大錘子,大喝一聲錘子落下,巨石瞬間四分五裂,眾人大聲喝“好!”。壯漢一躍而且,向眾人做了個揖,從同伴手中拿過一個陶碗,接著眾人拋來的賞錢,憨厚的臉上笑容滿麵,不停說著:“多謝多謝!”
在熱鬧的人群中,一隻麥色的手撿起了滾落在腳邊的一塊大石頭,細細打量一番後,男子濃密的劍眉皺了皺。
上官朗雲和思柳都看的很開心,在碗轉過來的時候,兩人都多給了些銅板,引得壯漢連連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