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第二天,寶兒再次回過頭的時候,墨君竹漾開一個大的弧度,上前一步,“寶兒…。”
自己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身後兩天了,恩,從昨天到現在,一刻不離的,她還在生氣,哪怕睡覺,自己都是坐在她跟前的,這會明顯精神不佳的。
“你真無恥,跟在後麵兩天了,還打算跟多久?”
“跟一輩子,我要你在回頭的瞬間就能看到我,我永遠都在原地的愛著你,心也從未變過。”
聽著墨君竹發自肺腑的話語,寶兒動容了片刻,但一想到前些日子的冷漠,那剛冒出來的念頭瞬間壓了下去。
看見寶兒眼中出現的猶豫,墨君竹趕緊又上前幾步,親昵著拉過她,靠在胸膛之上,“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我說過的,不會負你,會永遠愛你一人。”
懷中的人甜蜜的笑了,可還是板著臉不悅道,“哼,是麼?”
“我發誓。”墨君竹立刻舉起雙手,無比認真的開口。
寶兒沒好氣的白了他幾眼,轉移話題道,“上顏的傷怎樣了?都兩天了,你到底有沒有法子?”
墨君竹沉默了片刻,一會露出自信的表情,“難道你信不過我?”
這話一出口,寶兒一下子明白過來,興奮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會沒事?當真會沒事對嗎?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他還沒能醒過來?”
言語之間飽滿擔憂之色,小小的臉上寫滿擔憂,這讓墨君竹心頭出現醋意,他擰著眉頭不太高興的開口,“雖說不至於傷到性命,說到底受傷不輕是真事,沒那麼快清醒過來的。”
這下寶兒完全明白過來了,擔憂的心還是放下大半,連帶著心情也明媚不少,可憐墨君竹一直吃醋的不行。
是夜,清冷的月光灑滿整個房間,寶兒抱著被子怒目瞪著身旁的人,一副蓄意待發的樣子。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身淡然的墨君竹,此刻他早已經是躺在那張床上,微閉著眼睛,神情盎然,全然不顧身旁生氣的人。
“我再說一句,你到底出不出去?”寶兒抱著被子,雙手的力氣仿佛用到極致,咬牙切齒道。
墨君竹睜開眼睛,微支起一條腿,將雙手枕在腦後,慢悠悠的瞥了一眼生氣的人,傾吐出一個字,“不。”
出去?開什麼玩笑?從救回寶兒一幹人之後,他可是一直忙著醫治那個她所謂的夫君,夠心胸大度的吧?現在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了,小別勝新婚的,怎麼也不能被趕出去,傳出去還要不要當這個無心門的門主了?
所以,怎麼都不能出去,打定了主意,墨君竹索性閉起眼睛,不論寶兒怎麼威逼利誘,他都紋絲不動。
見到墨君竹鐵了心的摸樣,寶兒也沒有法子了,生氣的躺在床上,將被子整個的蓋在身上,也不管他如何,背過身去,一個人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