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凱看著孟凡,頓時哭笑不得。
他緊緊的握住了孟凡的手,輕聲問著她,有沒有感覺是溫的,我還活著,活在你的身邊。
“從哪裏學的,話還有了些許腔調,這話以後用在別的姑娘身上,太傅既然活著就要幫你找個能照顧你下半生的人……”
孟凡的話還沒有完,顧之凱就拿起了一旁的藥遞給了孟凡,笑道:“喝藥,喝藥,一醒了就話這麼多。”
這苦口的藥就緩緩的喝了下去。
顧之凱看著孟凡緊皺眉頭的樣子,卻從心裏感到十分的開心。
手在孟凡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著,生怕她喝的太快最後噎到自己。
可是,孟凡卻猛地轉頭,一臉的尷尬,顧之凱隻好將雙手舉高,笑道:“沒想到太傅竟然這麼怕癢,是為徒的錯,是為徒的錯呀!”
他話的時候跳動的眉毛倒是有些滑稽,孟凡轉眼看過去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
雖然扯動了傷口,滋了一聲疼,但是還是覺得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慶幸。
“對了,那個雲崢哪?”她突然想起那個人,便問道。
顧之凱回道:“就在你醒的前一,他跟著一個蒙麵的人走了,還讓我轉交你一封信。”
他著拍了拍腦袋一臉茫然的環視了整個屋子,似乎是記不起了自己把那封信放在了哪裏。
孟凡伸出的手空了好久,顧之凱也沒有給她遞上了這封信。
“我這今光注意太傅你了,我還真想不起來我放在哪裏了,我找找。”顧之快完,就著手去找。
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這個不大的屋子翻的極為難堪。
孟凡看著四處飛揚的紙張,和依舊一臉迷茫的顧之凱,才突然明白,對於眼前這個人,她似乎始終不能放心,哪怕他似乎已經在開始長出羽翼。
“你好好看看那些顯眼的地方,你的個性是不會放的多麼的嚴密的。”
她著,那邊的顧之凱就在桌子角拿起了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了孟凡。
那信並沒有被密封證明裏麵的東西應該是所有人都可以去看的。
孟凡打開的時候,看見雲崢那個與他個性極為不像的字體。
他看上去是一個溫潤的人,話和做事是鋒利無比。
可是,他的字穩重大方中卻帶著一絲飄逸,字如其人,許是這個雲崢就是這樣的人吧。
孟凡心中想著,便一行一行的看起了那個飄逸的字。
寫字人書寫這一篇文字的時候,興許就是激情飛揚的,他沒有停頓,幾乎是直訴心胸,將自己所感所想完完全全的表達給了孟凡。
沒有古人的一見如故,也沒有那些對救命恩人的感恩戴德。
他隻是,孟凡是一個不會和他做生意的人,而他是一個不願意與人交心的孤僻。
孟凡淡淡的笑開了,這人甚是有趣。
他一麵著不願意和孟凡做生意,甚至不願意和孟凡成為朋友,卻又在最後留下了一句話——“但願來日再見,暢談心胸己見。”
“怪人,句句鋒利,卻在最後來了個大大的挽回,是個極為沒有安全感的大怪人。”顧之凱在一旁拿著一隻凋謝的花,看著那一筆一筆的文字。
孟凡對於他這句話表示極為認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