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不能回渠桑了!”彌義哭訴道,“我將整支軍隊都葬送了,回到渠桑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的聲音裏帶著無限的自責,卻點醒了彌勝。彌勝隻想到自己失去了一支攻回彌君的軍隊,卻忘了這一支軍隊是屬於渠桑的,是渠桑國王桑譙的。
“桑譙是一個明君,應該會明白事理,不會責罰我們的!”彌勝愣愣道。可是這話時,卻帶著幾分一廂情願的幻想,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不可靠。“再了,不是有軍師在一起麼,他是桑譙的寵臣,一定會為我們好話!”
“二哥!”彌義抬起頭來,打斷了他,道,“不要再幻想了,桑譙就是個懦弱的君主,並沒有什麼主見。這可是損失的整個軍隊,回到渠桑,僅憑一個桑柏之嘴怎能抵擋得了那些反對我們的眾人。桑譙必定會頂不住壓力,即使不將你我斬殺謝罪,恐怕也是削職為奴,活罪難免吧!”
見彌勝沉默不語,垂頭喪氣地沉思著,彌義繼續道,“再了,桑柏就是個勢利人,風吹兩麵倒,指不定到時候為了保住自己性命,反而會出賣我們!”
“可是……”彌勝仍然不肯就此離去。突然又想到一件更加重要,注定讓他不能離開渠桑的事,“我不能離開!”
“你獨自走吧!”他對彌義道。“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就去找到三弟。如果還能找到的話!然後與他一起回彌君複我江山!這個世上恐怕也隻有他的智慧才能幫助我們複國了!”
“為何不能一起走?”彌義焦急地問道。
“渠桑已經不能再待了!走吧,我的二哥!你不走,我怎能獨自離開!”彌義又繼續道。父親彌世芳在生前對自己過的話語,他還記憶猶新。即使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二王子。這可是他曾在列祖列宗麵前過的誓,是他親口對自己父親的承諾。再加上跟著二王子這許多日子裏,雖與他是結拜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一般。許多時候,不是自己在照顧二王子,而像是二王子在多處照顧自己。
彌勝卻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堅定地看著他,道,“走吧,四弟!我不能就此離去,依依還在渠桑,我必須回去,不然她會受到傷害!”
這一點倒是被彌義給忘了,他一心想著自己與二哥犯下了罪行,會被渠桑國君治罪,竟沒有想起自己還有個二嫂還住在渠桑國內。
這可怎麼辦?他也開始犯難了。回去吧,自己與二哥肯定是凶多吉少。不回去吧,那可是曾救了自己與二哥的二嫂啊。雖然她是巨烈人,但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巨烈人,自己根本就把她當親人看待,完全沒有當成巨烈人。
“這樣!”他突然對彌勝道,眼中目光變得十分堅定,“二哥,你走!去尋到大哥打聽出三哥的消息,與他們一同回彌君複國,我回渠桑,即使是丟掉性命也要救出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