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兩位兄弟不是……”他愣愣地問道,眼睛裏清楚地看著那地麵的人群。那不就是原來與他一起被巨烈人關押起來的彌君囚犯麼?他們怎麼全部變成了這副樣子,就像先前那兩個惡魔一樣,隻不過下麵這些人看起來更加醜陋、惡心。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擔憂冒上他的心頭。要知道,他一直以來就是傻乎乎的樣子,還沒有為誰認真擔憂過。怎麼經過這許多之後,他竟然開始有了朋友的概念,開始舍不得這些朋友受到傷害。
如果真像忘空與靈兒的那樣,他倒不擔心惡魔有多厲害,而是擔心這地麵上所有人會不會都被惡魔給腐蝕了!那他的兩位兄弟不也變成如這地麵醜陋的爬行惡魔一樣的怪物了?
忘空與靈兒還沒理會他的意思,隻是看他呆呆看著地麵,也循著那目光看了下去。
“木頭哥哥,你現什麼了?”靈兒疑惑地問道。
“你們看,地麵所有的人都變成了那種奇怪的樣子,那些人正是我以前見到過的彌君人!”韓信回過神來,向靈兒與忘空解釋。
什麼?他的話語剛落。身旁的忘空驚得差點將降魔棍從手中滑落,愣愣地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麼?”忘空驚問。
“我地麵那些人全部變成了像先前與我們戰鬥的那兩人一樣的模樣。”韓信回答,並用手指給忘空看地麵那些流動的人影。
“你是他們全都是彌君人?”忘空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眼睛直直盯著地麵,眼眶裏開始在悲痛與憤怒的混合作用下夾雜起一股濕潤的液體來。
“不是全部,還有一部分巨烈人也成了那種樣子,不過還像以前一樣,拿著鞭子抽打其他人。”韓信並沒有注意到身旁夥伴的變化,竟老實將自己所看到的,按著問話,向忘空回答。
一旁的靈兒卻看出有點不對勁,趕忙向忘空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沒……”忘空強忍回淚水,抬起頭來,向看著他的兩位夥伴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
那些讓他難以啟齒的往事在心頭徘徊,是他自己一手鑄成的大錯,他又怎麼好意思出來呢!
可是這倒讓韓信與靈兒更困惑了,他這笑容笑得那樣勉強,而且跟他平日裏冷峻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符。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著我們啊?”靈兒又問。突然想起剛才忘空問韓信的話,還有他奮不顧身去救那些彌君難民的樣子,不由得仔細瞧了瞧他,“莫非……師父也是彌君人?”
出家人不打誑語,忘空也不再隱瞞,向看著他的兩位夥伴點頭承認。“嗯,我曾經是彌君人,但是現在已經不配這麼叫了,是我害了彌君的百姓!是我讓他們成為了現在這副樣子!”
完,他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一隻手不由自主地向著懷裏摸去。去摸那張整潔的信件,那張他父王臨死時寫給他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