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帶著仆人以及彌瑤二人就往荊南將軍府趕。
“你個不孝之子!還不快給我跪下!”仆人剛進去通報給彭通,是老夫人氣衝衝趕來,不知為何事,讓他趕緊出來相見。彭通立馬趕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詢問情況,老夫人已經揚起拐杖,就要打下去。
身邊的彌瑤和仆人們趕緊攔住,她才作罷,但向彭通罵道,“真是氣煞老身!平日裏聽你滿口忠孝仁義,本是欣慰!誰曾想你卻與亂臣賊子沆瀣一氣,分裂祖宗山河,陷害忠良,把我彭家信義名望毀之殆盡!枉養你幾十年的東西!”
彭通無緣無故挨罵,不知為何,隻有鬱悶地低著頭,“不知道是誰在母親大人麵前胡言非語,搬弄是非,害得您老如此大動肝火!但孩兒實在冤枉啊,哪有陷害忠良,哪有毀我彭家信義!”
“還沒有!”彭母更加生氣,“事已至此,你還要欺瞞老身!”。竟一邊一邊流出淚來,“想你父親過世得早,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耳提麵命,教你忠孝仁義,望子成龍,想你光揚家族。而如今,你不但做出有背忠義之事,竟還連老娘都敢欺騙!還有什麼忠孝仁義可言?”
“母親!”彭通從深受母親教誨,知道母親養他不易,平生最見不得母親傷心,此時頓時手足無措地叫道。
“不要叫我母親!我也沒有你這樣的不孝之子!”彭母仍舊罵道。
彭通撲通一身跪在地上,“孩兒做錯什麼請母親大人明示,我一定會全力改正,如若不然,願意接受家法處置!”
“那好!你立即去把彌德將軍放了!”彭老夫人聽他這麼一,不再流淚,馬上命令道。
“啊?”彭通一驚,母親怎麼知道這件事?猶豫了起來,“這……”
“你去是不去?”彭母問道。
“母親大人三思,彌德乃敵軍將領,將其放出猶如放虎歸山,恐怕終為所害啊!”彭通十分為難,跪在地上向母親哀勸。
“放屁!一派胡言!”彭母頓時將手中拐杖狠狠一杵,“什麼敵軍將領?什麼放虎歸山?彌德將軍忠君愛國,大義之舉,你不但不學習,反而誣蔑!”
“母親,先王已逝!彌德所做之事到底是為一己之利,還是忠君愛國,尚無定論。怎麼可以胡亂學習?”彭通回道。
“那你可知我身旁是何人?”彭老夫人指向彌瑤。
“孩兒軍事繁忙,普通下人,不曾記得!”彭通答。
“大膽!”彭老夫人罵道,“這是我彌君彌瑤公主!”
什麼?彭通大吃一驚,仔細看著彌瑤。他曾在禁衛軍效力,多次隨先王彌賢狩獵見過跟在一起的彌瑤公主,這麵貌的確十分熟悉。看那與先王相似的神情,確定無疑,趕緊伏拜,“公主恕罪!末將該死!”
彌瑤立刻上前將他扶起,“將軍快快請起!彌瑤如今隻是亡國之奴,不堪受此大禮!”
彭通一陣慚愧,原來彌德將軍一直追隨公主,為國盡忠,便道,“我馬上去將彌德將軍放出,並宣告整個荊南城誓死追隨公主!”
於是親自趕往大牢,打開牢門,為彌德去掉枷鎖,道歉賠罪,雙雙來到將軍府大廳與彭母及彌瑤相見。
彭通當即表示立刻上城樓宣示歸順公主,彌德卻攔住了他,道,“如今澤荊五城隻得一城,就此宣示不妥,不如裝著若無其事。等到我們攻打荊東之時,彭將軍再趁機出動,攻其不備,定可拿下!”
“妙計!”彭通不由讚道。
“隻是人多嘴雜,希望將軍嚴守城池,不要放出風聲。”彌德擔心地道。
“這個放心,知道將軍身份的都是我心腹之人。”彭通信心十足,然後又,“隻是還有一事,末將想告訴公主與兄長。”
“將軍請講。”彌瑤道。
彭通便,“澤荊各城多俊傑,其中荊北曲林擅長弓箭,射擊奇準,百步穿楊,百百中;荊東貫寶力大無窮,戰場拚殺,無人能擋;荊西屠修精通陣法,排兵布陣,十分了得。而末將與荊北曲林交情深厚,隻要前去服,他一定會前來追隨公主!”
“這是好事啊!”彌瑤高興地道,“如果將軍服曲將軍歸降,不但使我彌君光複大業又添一將,還讓荊北百姓免受戰爭之苦。”
“那我即刻動身!”彭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