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
文嘉在第二天的時候才醒過來,燒倒是退了,骨折的傷口也做了處理,小心一點勉強能夠走動。吃了東西,他是精神還算不錯,但是仍不能長時間移動。伊墨把昨天發生的情況一點一滴跟他講了,他聽完後,也皺緊了眉,這兩個人,商海情場,都是精於算計的人,可同時出現這種消極的表情,讓人看人還是覺得憂心。
難道我們三個真要葬身在此。
“這樣吧——”伊墨突然開口。“我去找卡爾斯,你們兩個先走,我留在這兒應付他們。”
“這怎麼行。”我和文嘉同時開口,經過這些天,經過昨晚,我們三個已經成為一體,就算情況再怎麼糟糕,也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如果我和文嘉就此離開,我和他,永遠都不會安心。
“可以的。”伊墨卻把方向轉到了另一個方麵。“我大概猜得到卡爾斯想幹什麼,如果我能幫他把矛頭引到大少那兒去,那二少根本就不足為患,二天後,島上恐怕會改朝換帶,而每一個朝代的更替,一個好的借口卻是必不可少的,大少奪位栽贓,這個罪名,應該可以堵住下麵那些人的嘴。”
話是那麼說,可是卡爾斯憑什麼要和伊墨合作,成者王候敗者寇,這個隻講實力的島上,有些東西並沒有伊墨說的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我們不可能留下伊墨一個人在這兒冒風險。
“我不同意。”文嘉先我一步開口說。
“我也不同意。”我道。
他有些氣憤的看著我們倆。“莊文嘉,你能不能冷靜點,拿出你在商場上的魄力來,什麼最重要,我希望你想清楚。”
文嘉抬眼直視他。“那些都是後話,你先說,你怎麼說服卡爾斯,怎麼說服我,我看看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伊墨根本還沒想到該怎麼辦,文嘉所謂的概率隻是為了堵他的口,伊墨顯然也明白文嘉的意思,他瞪著文嘉,卻不知怎麼開口,這時,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我疑惑的看向外麵,我記得門明明鎖了的啊,敏蘇探了個腦袋進來,衝我們說道:“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她什麼時候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看她的樣子,我們之間說的話,分明已經被她聽得清清楚楚了,這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以扯動我們緊繃的神經,而這種情況下,竟然連敏蘇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我們真是太大意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問道。
“就剛才啊。”她無辜的回道,看見我探究的神情後,似乎隱約明白了我的想法,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謊,有些急切的解釋說:“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隻是在這兒找耳環,誰知湊進門就聽見你們在談論剛才的話題。”
“找耳環。”
“是啊。”她點點頭。“昨天回去後發現有一隻耳環好像掉這兒了,我是回來找的。”
“就這麼簡單?”伊墨還是有些不信,所以挑高了眉反問道。
顯然我們的不信任讓她有點難堪,她的神情訥訥的,手指無意識的攪著衣服,有點委屈的開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好,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又能拿她怎麼樣呢,我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我們隻是太緊張了,你別放在心上。”
她頓時一臉釋然。“沒有沒有,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們相信我就好,我現在也隻能寄希望在你們身上了。”
這話又從何說起。“你的耳環找到了嗎?卡爾斯怎麼肯放你一個人過來這邊?”我把話題岔了岔。
她點點頭,拿出一副銀質的耳環,簡單的造型,顏色已經有些沉舊,看起來明顯不是名貴的東西,她還這麼珍惜,一定有其獨特的意義,所以這才是她緊張的原因。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也是不肯的,可是回去後他就跟那些幕僚一起在商量著什麼,再加上我求了他幾下,他的心情看上去還不錯,就答應讓我一個人過來了。”
原為是這樣,美人計。
“你說可以幫我們,那條件是什麼?”伊墨打斷我們的閑聊,把話題帶回正軌上。
她有些猶豫,躊躇著把我們看了又看,伊墨臉上露出幾分不耐,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吸了一口氣後開口道:“你們想離開島上,我可以讓卡爾斯幫你們,但前提是,你們要帶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