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樣隨你的便(1 / 2)

夜深人靜,正是好夢正酣時,因此,那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就顯得格外張揚而且刺耳,聲聲相接,又急又快,怕是等的人很不耐煩了吧。身邊的人動了下,一股冷空氣鑽了進來,但很快又嚴嚴實實的蓋住了,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是輕輕關門的聲音。

沒過多關,樓下傳來門打開又重重被關上的聲音。

我張開眼,拿過一旁的衣服披上,地上雖鋪著厚厚的地毯,但踩上去還是一陣陣涼意,拖鞋在不遠處的地方,要走好幾步才夠得到。

不用靠很近,隻需把門開一條縫,樓下的情形已看得清清楚楚。

伊墨給關哲倒了一杯水,說道:“你輕點,她才沒睡著多久。”

關哲一仰頭喝掉大半杯,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身體窩進旁邊的沙發上,一臉倦色的看著伊墨,不屑的說:“是,她是你心頭的寶,打不得,碰不得,還嚇都嚇不得,我是瘋了才會聽你的。”

自動忽略掉關哲的不快,伊墨轉了一個話題:“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問。

“我辦事你放心,送到AKSE監獄去了。”

心下一驚,抓著門的手因為用力已然泛白,我要竭盡全力才讓自己沒衝下去質問他,完全沒想到他所說的會處理就是用這種方式,他們居然把鄒剛送到監獄那種地方去,伊墨他實在太過分了,我的心底一陣陣惡寒。

其實早該料到鄒剛不會有什麼好去處的,伊墨是那樣一個孤獨的人,對於自己的東西有強烈的占有欲,對阿亞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說到底,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教過他什麼是愛,如何去愛。

鄒剛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會從他身邊把我搶走的人,無論那是基於親情還是愛情,他都不能容忍,所以他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他,並以他的生命來要挾我。在伊墨愛的名義下,實質就是赤裸裸的掠奪、占有和征服。

可是他不會知道,這樣隻會把我們之間的距離越推越遠而已,也許有一天,會遠得再也沒有了交點。

伊墨一陣沉默,又聽關哲眯起眼睛試探道:“你說結婚的事,不是真的吧。”

伊墨斜他一眼,反問道:“這種事怎麼可能開玩笑。”

關哲怔了一秒鍾,突得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反對,我堅決反對。”他再一次重複下午的話。“不找她麻煩已經是我退讓的極限,現在你還要娶她,你究竟要置我的感受於何地,伊墨,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的反應大概全在伊墨的預料之內,他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又何必對過去的事這麼執著呢,看開點吧,對你我都好。”

關哲譏諷道:“我可沒你那麼大肚量,別忘了,阿亞的死,他們桑家也逃不開關係,你這樣做,置阿亞於何地,她在天上都不會原諒你的。你曾經說過要替她……”

伊墨被刺到了痛點,怒喝道:“夠了。”又壓低了聲音說:“我隻知道阿亞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得到幸福,小藍是我的幸福,我抓住了就不會放手,誰也別想破壞他,就算是你也一樣。”

大眼瞪小眼,好半天都是一片安靜。

“我會轉讓名下50%的股份的給你當做賠償。”伊墨說道。

“我不要。”關哲尖銳的說。“少用錢來壓我,我們的兄弟之情能用錢來衡量嗎,伊墨,為了那個女人,你真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對上關哲憤怒的眼神,伊墨毫不相讓,語言已經不具備意義了,兩人對峙了很久,關哲終於悲哀的意識到伊墨的絕決:“我公司還有事,明天就回去了,想怎麼樣隨你的便。”淒涼的話語,重重的關門聲。

過了好久伊墨才回房,他把我摟進懷裏,頭埋進我胸前,重重的歎了口氣。情和義之間,到底不能兩全,隻是不知道他選擇了我,有一天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