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邪天子絕對不會當麵承認,其實他也不想冒這個巨大風險……不過嘴上占占便宜到底有爽到,就算罵玉梁皇做事不地道,誰還能把他怎麼樣不成?
反正,大家都是王八蛋,大哥不笑二哥!
“這一招就叫——我沒想好名!”
邪天子罵罵咧咧怒然一吼,冥帝槍納周身邪氣,朝天一射並合玉梁皇槍威。察覺情況有異睿思一動,任平生中途止住丹楓劍,先與應笑我拉開距離。緊接著,即見單鋒劍魔盡起單鋒劍威,無窮魔氣若川流入海,仿佛之間,一道近神之靈的幻影若影若現,卻因不得完全而快速潰散。魔劍自滅自生,如同無差無別,將三股冥帝神兵所發槍勢扭成唯一,直破中央血陽躍海之象。
“先走!”
無論能否破壞天上雲陽升舉之象,光是這四股力量爆炸開來,估計就沒幾個能吃得消。玉梁皇、邪天子、應笑我眼看事不可違,當機立斷撤身而退。
殊不料——
“水流歸思遠·霜落群清!”
不是那個人來試探一下,就是這個人來搶劫東西,真當小姑娘年少可欺是不是?
難不成以後沒有爹親寄功留招,偌大的苦境連出門逛一逛都不行,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啦?
出門以來,秀心接連負傷受挫,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第一招未得完全,第二招轉得突兀。但突兀亦僅不過折損了招式全部威能,並無害於時機把握。
渾天之功早破九層,元神更堪堪抵達頂峰門檻。少女對於周身氣元掌握,已臻爐火純青、收放一心之境地。因此縱見雲陽初曉不得完成,眨眼之間第二招霍然分流,變化之奇令人無暇接應。
“嘩嘩——”長音入耳,正欲抽身的三人驟覺背後異樣,眼角餘光偏頭一瞥,赫見冥帝合招竟似被剝部分融入雲龍。隨即雲陽自行裂解,部分牽製住冥帝招威,其餘則像鎖死目標,直朝玉梁皇三人直衝而落!
“追蹤?難纏!”
如影隨形迅捷追背,雲流在穿破雲層頃刻,竟似轉化成為殷紅冰晶流體,緊追玉梁皇不放。
而就在三人迫不得已停下腳步,各將功力運於兵器之上,隨手運招拆解打消天上赤紅霜華之時,聞人清苒身影幻化直逼邪天子,同時懇求暗中傳音:“老伯,兵器!”
“嗯……”
敵人三者之中,玉梁皇穿戴寶甲,身法反受拖累。領會少女用心,任平生丹楓劍泠然一挑,隱鋒藏劍式終見鋒芒,聞聲橫劍一凝天降赤霜,妙至毫巔融合九霄霎寒,登在槍、劍接合刹那,催發寒勁直入玉梁皇肺腑。
覷準武都之主右手吃力一個哆嗦的短短空隙,任平生順勢而為斜上一挑,立將冥帝之精挑離槍尖拋上高空。
“你敢?!”
“唉,我十七歲那年一不小心吃了一輩子的鹽。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但你都想要我的命,任平生豈有將到手之物拱手相讓的道理?”
兔起鶻落,任平生仰仗身法之速,已然搶下冥帝之精。邪天子失槍、玉梁皇二人痛失寶物。雖說六道神兵府一方並非無力再戰,到底失了先機便宜。忍痛失去冥帝之精,玉梁皇為人拿得起、放不下,卻又不得不放下!
“哼,任平生,你不簡單,希望你永遠有今日的從容。”
“哈,人生何處不從容啊?”
看來,小繡兒必須送到杜公子處暫住……耳聞敵人退敗威脅之語,任平生擠出少許愁容,隨即鬆開眉心攤開手掌,將冥帝之精交給少女看了看,問:“有沾血冰娥那等神兵凶物,你要此物有何用場?”
“這個?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