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澈一行人往裏麵走去,當走到了暗道最裏麵的時候,赫然出現了一個輪盤狀的石頭,眾人一看便知道這是開啟暗道的機關。飛舞率先將輪盤推動,但是石壁周圍卻頻頻射出了細小的針。還好眾人的武功厲害,閃躲及時。
苗小小驚魂未定,看著飛舞說了一句,“你可否不要如此冒失。”
雲之澈觀察了一下石輪,並未察覺到有任何異常,但是卻萬萬不可再次轉動機關了,這一次的暗器是細針,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他看了看飛舞,對著苗小小說著,“此事倒也不關飛舞的事,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這裏麵有機關。飛舞這一舉狀相反正好給了我們一個警醒。”
苗小小見雲之澈這麼維護著惹事精瀲灩飛舞,心裏麵自然有些不服,說著,“雲之澈,你不要因為她是你的師姐,就處處為她說話,這一路上她惹出的事端還少嗎?莫不是要我們全部人死在這裏麵你才甘心。”
雲之澈淡淡一笑說著,“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師姐年幼,涉世未深,苗二小姐該處處忍讓才是。”
苗小小回擊的話已然在了嘴邊,這時候西陵頤卻說了一句,“小小,這事確實不能怪飛舞。”
見西陵頤都開了口,苗小小隻有白了一眼西陵頤,不再說話,三緘其口。
西陵頤問著雲之澈,“你可看出些什麼了?”
雲之澈搖了搖頭,然後騰出位置對這西陵頤說著,“你且看看。”
西陵頤走到石輪前麵,端倪了很久,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其餘眾人遠遠觀望著四周,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無所獲。金天艾美更是使用了她那雙幻術雙瞳迷幻眼,依然什麼都未發現。
正在大家沉思之際,瀲灩飛舞的口中卻冒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她說著,“我方才轉動輪盤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些凹凸的東西,像是故意雕刻的。”
雲之澈聽到飛舞這麼說,立刻將手放在石輪四周摸索,確實是有雕刻的痕跡。而恰恰一摸,正好是五個。
雲之澈暗想,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方才戰勝五行神獸之時它們身上所殘留的東西。
因為他方才摸到的其中一個坑正好與他大戰玄武之後所殘留的龜殼,是一模一樣的形狀。
而其餘的大概就是青龍身上的龍鱗,白虎身上的虎皮,朱雀身上的羽毛,還有就是黃龍身上的龍角。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想是正確的,他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當時拾起的龜殼,安置在了一個坑裏,唇角一勾,眉毛一揚,果真如此,猜想得到了驗證,他自然看到了闖過這一關的希望。
他還記得當時這幾件東西他還叫眾人拾起,因為,畢竟是神物,丟擲在此處不好,一心想著到時候見了雪暮仙人還將這個東西歸還。沒想到,卻恰恰在這一關這些神獸身上的東西正好派上了用場。
他說著,“你們將擊敗了神獸,從它們身上掉出的東西給我。”
西陵頤將厚重閃亮的龍鱗教到了雲之澈的手中,說著,“這些東西可是正好可以鑲嵌在石輪的凹凸狀上?”
雲之澈點了點頭說著,“是的。”
西陵頤笑著說,“沒想到這幾關都與那五行神獸息息相關呢。”
雲之澈將龍鱗安置在了凹凸處說著,“確實是,這個雪暮西仙人果真是個怪老頭,設置了這如此關卡。”
西陵頤說著,“幾百年了隱居於此,想必孤獨得很呢。”
雲之澈聽了西陵頤這番話,不由大笑起來,“從天山公子口中聽到這番話,著實有些意外,自古居高者,自然要承受比常人更多的孤獨了。”
西陵頤說著,“所謂修為,並不與自由人生相違背。”
雲之澈搖了搖頭,“那是因為你尚未經曆過生離死別,確實,你比我幸運得多。自然可以談及快意人生。”
西陵頤自然是不知道雲之澈小時候的種種遭遇的,但是,他看著雲之澈眉目間的傷痛,他說著,“人生在世,經過了時間的磨礪之後,什麼東西都是可以放下的。”
雲之澈淡淡一笑,不再說什麼,隻是將其餘的神獸之物安置在那石輪上。轉頭的瞬間,他的眼底十分黯淡,帶著恨意,殺意,他想著,無論經過多少的時間,鬥轉星移也好,海枯石爛也罷,他的血海深仇卻是不可磨礪的。所以,一定要贏,一定要站在最高處,隻要站在最高處才可睥睨天下,才可報仇。
雪暮仙人看著那暗道中的兩個人,他摸了摸雪白的胡須。想著那個天山小子,背上背著軒轅夏禹劍的西陵頤。他想著那個小子的話,什麼孤獨啊,什麼的。他暗笑。看著周圍的一切,生活至今,確實是有些乏味與孤獨了。自從意外得到神農鼎,借助了它的力量躲過了天人五衰之後,便擁有了不死之軀。可是他的心卻已不眷戀人世,自然日子越久越孤獨了。這個小子有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