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和氣生財,我是蘇康請來幫他研討資金的,你的貨放心去幹,質量和交期不出一點問題,我保證你的貨款及時到賬,到時你會感謝蘇康的。”奇正拍拍他的肩頭,對著他猶疑的臉微笑著,底氣十足的說出了上麵的話。
不光是蘇康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就是這個臉拉得很長的人也半信半疑的看看奇正,又看看蘇康。奇正朝蘇康肯定的點點頭,使眼色示意蘇康表態。
蘇康雖然弄不清楚奇正的用意,但是他知道奇正是有根基的,所以他朝來人點頭許諾,“貨幹好,貨款及時到賬!”
“好!一言為定!咱們合作多年了,我再信你一回,我馬上回去安排工人加班!”來人興衝衝的走了。
他走後,蘇康看著那扇門關上,氣的一拳拍在桌子上,“我真想揍他!公司好的時候,貨都讓他幹,出點問題,他倒跑的快,馬上投靠盛譽公司了,把我們的貨一拖再拖…”
“在利益問題上,也算正常。”奇正安然的坐在沙發上,旁若無人的端起茶杯喝茶。
蘇康按著他的肩膀,在他旁邊坐下,“老同學,你說了話了,幫我調劑資金,可是一句真話?不能把我陷於不義吧?”
奇正笑而不答,瞥了一眼單蕾,“等會單總來了,你看他願意不願意見我再說。”
單蕾在他旁邊坐著,對他這句話聽的真切,卻又假裝不在意,奇正的心思七拐八彎的,她的心裏沒底,擔心他會亂說話。
“好,我跟單總彙報!”蘇康看看表,站起來,給奇正續添茶水。
九點半多一點,單總的車到了。
柳姨陪著身體好轉的單總上樓來了,聽得見員工們的一陣歡呼。單總來了!單總好!接著是親切的問候聲。
單蕾幾乎是衝出接待室,在走廊裏見到了她的父親。
什麼話也沒說,單蕾就撲進了父親的懷裏,仿佛隔世的再相見,父女倆緊緊擁抱!單蕾的淚水悄悄的滑下臉頰。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單總身體高大,眼睛炯炯有神,雖然病了這些日子,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好,“放心,你爸爸不是個能輕易死去的人,再說了,你柳姨也不答應”。說罷,親昵的看了一眼隨行的女人。
柳姨四十五六歲,眉目和善,因為保養得好,麵皮細膩白嫩,比一般同齡人看上去要年輕的多,穿著一件旗袍樣式的裙裝,得體大方。早先單蕾與她雖然不生分,可也親昵不上來。畢竟在心裏上,她搶去了父親大半的愛。可是今天再見,單蕾很感謝她對父親的照顧,沒有她,說不定父親現在很危險。她熱乎乎的喊了聲“柳姨,謝謝你。”撲到柳姨懷裏,跟她來了一個大擁抱。
柳姨也親熱的抱了她,感受到她的真誠發自內心,她也很感動。
奇正站在接待室門口,看著他們父女相見,一家人歡天喜地的相聚,他的內心感慨萬千,似乎,某些東西觸動了他的內心,他的心抽搐的疼了一下,為什麼人間的溫暖總是離他很遠?他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靄,淡淡的,幾分寒冷。
單總也看到了一個年輕人,他見此人氣度不凡,神情淡定,不知是哪裏來的客人,兩個人目光短暫相碰,蘇康上前跟單總握手,擋住了單總的視線,他才將目光轉向單蕾,“我和蘇康他們研究公司事務,你和你柳姨去接待室先坐一會。”一起往公司高層的小型會議室走去了。
幾分鍾後,蘇康出來,部署安排中層會議。
柳姨喊住蘇康,囑咐他:“時間要短,不可太長,他的身體不行。”
蘇康答應,匆匆的去了。
柳姨和單蕾回到接待室,單蕾介紹了奇正給她認識:‘柳姨,這是蘇康的同學,奇正先生。“
奇正伸手和柳姨握手,臉上掛著和暖的微笑,這微笑很適度,看在單蕾眼裏很適用。柳姨對他也頗有好感,忙客氣的請他就坐。
單蕾給柳姨倒了杯茶水,遞到她手裏。然後挨著她坐下。但是似乎沒有什麼話要說。柳姨就簡單的講述談了他父親的病況,讓單蕾放心,她會盡心照顧他。
單蕾點頭,她此時確信父親愛上的這個女人真的很在乎父親。兩個人的話出現了中斷,可這也是她們談的最長的話了。單蕾去看奇正,他早已站立在窗邊,看樓下的廠景,不打擾她們兩人的交談。
蘇康來叫奇正,說單總有請。
奇正整整衣衫,提提氣息,看一眼單蕾,大踏步的去了。單蕾什麼也沒說,隻在心裏忐忑,不知他是否會討父親喜歡。
其實隻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單蕾卻覺得時間過得很長很長,她的心一直提著放不下,直到奇正出了父親的辦公室,和蘇康、父親一起出來,她才在心裏暗暗的舒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