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傷痛(2 / 2)

“你沒事吧?”他再次追問,真誠的關心,其實他已經在擔心她了。

“沒事!”她掩飾的勉強的笑笑,那個笑容看在奇峰眼裏,是一種可憐兮兮的苦笑,非常惹人憐愛。

奇峰不再問她,給她點了菜。

他已經吃過飯了,陪她坐在那兒,看著她吃。

她似乎是餓壞了,顫抖著手拿筷子,很冷的樣子。一個晚上她就表現的異常,她怎麼了?

“我可不可以問問,你有沒有發燒?”隔著桌子,奇峰好心的問。

單蕾拚命搖頭,腦子裏還是剛才奇正的臉麵,她不願意麵對的他的失控的表情,陌生的,溫柔的,他怎麼可以這樣粗暴的對待自己?她是無所圖的愛他,在心裏,她幻想他的溫柔千萬遍,沒有一個能想像到他的粗暴無禮,他怎麼可以把她當成一個隨便的女人來占有?他讓她的夢在一刹那間如玻璃碎去,傷痕灑落一地。

“怎麼又哭了?快吃飯。”奇峰不知道她心裏的傷痛,在家屬院裏的挨餓,他的哥哥的強行占有,都深深刺傷了她的心,對於明天,她感到絕望。她能夠對他哥哥要求什麼?娶她嗎?笑話,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已經清楚的表白了,自己還要成為下一個的犧牲品?告他嗎?自己是自願跟他上樓去的,說不清啊。更不能跟奇峰說,他會以為自己是什麼?他會看輕她,會罵她本來就是個行為不檢點的女孩。他還會說,你是送上門的,別人為什麼不要?要怪,就怪自己吧。誰讓自己一時糊塗,就跟他去了呢?在大廳裏等奇峰回來,不也就沒事了嗎?

奇峰不說話了,看著眼神迷亂的單蕾,預感到有什麼事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可能就在之前不長的時間,她的眼神乖乖的,行為卻怪怪的,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心高氣傲。她似乎是一個遭受了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沒了神氣。是什麼會打擊到這個女孩子?她除了搖頭,什麼也不說,真是叫人費猜。

吃了一點飯,她就放下了碗,再不吃了。桌子上奇峰給她點了好幾份菜,她都沒動筷子。“你怎麼吃這麼少?不好吃嗎?”奇峰有些不滿,浪費了他的一份熱情。

單蕾搖頭,“飽了。”

“服務員,打包。”將剩菜打包,交給酒店的員工帶回家,別浪費了。

“走吧。”肚子裏有了食物,單蕾的神態稍稍有所恢複。她乖乖的上了車,自覺的係上安全帶。奇峰看到她穩定了一些情緒,心裏感到安慰。

“好些了嗎?”他溫柔的問她。

“嗯。”她柔順的點點頭。

總台小姐看到單蕾和奇峰一起出現在大廳,表情怪異。她不是跑著走了嗎?怎麼和奇峰一起回來了?剛才奇峰的哥哥下樓來找她,慌慌張張的,她同這兄弟二人搞什麼遊戲?表情裏就有了一些不屑,這個女孩子,莫不是狐狸精?迷了兄弟二人?

給她辦好了住宿登記,奇峰將房卡交到她手裏, “我賠償你的,我為晚還你錢包道歉。你去吧,房間裏有熱水,衝個澡趕緊休息,免費。”女服務員才知道,原來是嫌沒拿到錢包啊,瞧瞧哭得可憐樣。

房間在四樓,安靜的單人房。剛才他哥哥在幾樓?慌亂之中的單蕾忘記了。不管他,忘了他吧。她鎖上門,躲進了衛生間,將自己的衣服都脫了下來,打開淋浴,讓熱乎乎的水流衝遍她的全身,衝刷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在溫暖的水流包裹著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的眼淚隨著流水再一次泛濫而出。

奇峰雖然走開,但是極不放心單蕾,這個女孩遭遇了什麼?是誰給了她這麼嚴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