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妡怡聽到劉之綸準備親自帶領鐵甲家丁送使去金州傳旨立刻心癢難耐,她也想帶著女兵渡海去和夫君並肩作戰,連忙找鄭秀娥協商。
鄭秀娥見秦妡怡如此急切有些動了心,她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夫君的安危,希望去金州的人馬越多越好,秦妡怡帶一個把總女兵再把這一個月出廠的火炮和幾百支火銃帶去,肯定能夠幫到夫君。
頗有心機的鄭秀娥故作沉吟,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見鄭秀娥不點頭,秦妡怡拉著她的手搖晃道:“姐姐,你行行好就答應了吧!
我那一個把總的女兵厲害者呢,上了戰場肯定能夠打贏一個牛錄的建奴正兵。
夫君的人馬太少了,據金州建奴的數量遠遠超過‘紅旗軍’人馬呢!”
見比自己大兩歲,個子足高自己一頭的秦妡怡不但沒有耍威風還當做許多丫鬟、婆子、家丁的麵撒嬌,鄭秀娥覺得倍兒有麵子。
她很親熱地拉著秦妡怡坐下笑道:“好妹妹,姐姐何嚐不知夫君人馬少,此時多一人就能夠多出一份力量。
況且妹妹還是巾幗不讓須眉的豪傑,可是夫君的命令哪能是兒戲,最後怪罪下來姐姐如何解釋?”
“姐姐,隻要你放我去,日後夫君要打要罵要罰跪我都認了,如果夫君處罰姐姐,我一定跪求,求他把所有的處罰雙倍給我承擔,隻求他莫要為難姐姐。”
秦妡怡軍人出身很講義氣,大大咧咧表態塌下來要殺要剮全衝她一個人來和鄭秀娥無關。
鄭秀娥道:“該我這個姐姐的責任,我不會推卸,挨罰那是應該的,這個家越來越大,人口劇增乃是早晚,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日我們違背夫君命令就是壞了規矩,即便夫君不處罰,回來後我們都要自罰。”
“姐姐得有理,我聽你的。”
“你帶著麾下去了,撫寧衛的防務誰來負責?”
“秦蓉和馬蘭花留下,有一個把總新女兵,還有兩千多學生兵,這裏的防務完全沒問題。
再山海關離虎穴城才一的路程,哥哥帶著七千白杆兵在那裏呢,真的有誰來犯,白杆兵不可能袖手旁觀。
其實虎穴城的動員能力無與倫比,這裏的匠戶、佃戶、在工坊勞作的工人隻要聽到征召組織起兩三萬人參與防禦都沒問題。
因此我認為即便沒有人馬留守,也不會有那個敢來撫寧衛的地盤作死。”
鄭秀娥笑道:“我根本沒有擔心過虎穴城的安全問題,這裏是我見過的治安最良好的地方沒有之一。
老百姓都對夫君敬若神明,不知多少人家如今都供奉了夫君的長身牌位呢!
誰敢來這裏惹事,用不著兵丁出手,老百姓就會逮住他們送官。”
秦妡怡驕傲道:“這都是夫君治理有方,這一次夫君加封右都督升任薊鎮總兵官,以後的地盤又會大出許多,又會出現幾個如虎穴城這樣的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