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敵人的宋鵬飛被提醒了,但是他不肯放棄紮建奴的機會,微微抬高了槍尖。
隻聽見“噗呲”一聲,刺出的槍頭從建奴脖子穿過從後頸出來了。
黃漢笑道:“你做得很對,隻有被紮穿的建奴才是可以相信的存在。”
有可能是第一次把兵器刺入人體,宋鵬飛還不能適應臉色有些發白,手也有些顫抖。
他強製鎮定擠出笑容道:“師傅,建奴不過如此,一槍也能紮透啊!”
“饒是如此,你記住了,隻要漢人敢戰,沒有任何敵人能夠戰勝偉大的漢民族。”
宋鵬飛用力拔槍,誰知建奴屍體直挺挺往他身上倒去,他當胸揣了建奴一腳大喝一聲:“去你娘。”
很明顯宋鵬飛開口喝罵是為了壯膽,他有了這一次麵對麵紮穿敵人的經曆,以後麵對血淋淋的戰場就會好多了。
黃漢跑到建奴的戰馬旁取出箭袋對宋鵬飛道:“你趕緊打掃戰場,記住了把建奴身上的裝備都扒下來,我去前麵盯著,估計前麵的兩個建奴發現同伴沒有跟上會回頭察看。”
黃漢跑出八十步遠看到路邊有一些樹,手起刀落砍斷幾棵拉到了大路上,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讓搞不清情況的騎士減速。
畢竟箭射飛馳中的騎兵不確定性太多,要是騎兵沒有了馬速,射箭的命中率會倍增。
黃漢還是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後隱蔽,身邊依舊插著斬馬刀,過了大約一刻左右,兩個建奴四匹馬果然奔來。
兩個建奴雖然不痛快夥伴瞎耽誤時間,但是都勒住馬韁繩減速,慢跑了一段路還不見同伴跟上來,兩個建奴認為有可能是同伴發現了什麼,決定回頭來看看。
一切都在黃漢預料之中,遠遠的看見了路障,兩個建奴發覺異常早早的就開始減速。
這倆人也是百戰老兵,警惕性很高,一人已經取出皮盾拿起砍刀戒備,一人已經拿出複合弓搭上羽箭瞄準道路兩側。
其實官道上僅僅是區區樹枝而已,不足以阻攔戰馬,兩個建奴隻要打馬一躍而過,正在扒建奴鎧甲的宋鵬飛恐怕會被建奴射死當場。
可是建奴根本不知道深淺,他們剛剛從這裏經過不久,發現同伴沒有跟上回來尋找之時發現有了路障,當然會加倍心,不敢驀然衝刺也是人之常情。
建奴已經進入三十步距離,“嗖!”黃漢手中的羽箭離弦直奔敵人胸口而去,他當然是選擇了手拿複合弓準備隨時射箭的那個建奴。
高度戒備的建奴反應不慢,在馬上一個側身,可惜襲來的重箭距離近、勢頭猛、速度足夠快,建奴躲閃不及,那支破甲錐還是釘入了他的左肋。
吃痛的建奴剛剛來得及悶哼一聲,“嗖”第二支羽箭又來了,這一次他的閃避動作又慢了半拍,箭矢直入左胸。
覺得自己正在失去氣力的建奴大驚失色,他扔了複合弓匍匐在戰馬上死死地抱著馬脖子一夾馬腹,戰馬“稀溜溜”一聲嘶鳴調頭跑了。
時遲那時快,黃漢的第三支破甲錐已經往拿刀建奴的戰馬而去,不是黃漢有意要射人先射馬,而是那子發現有冷箭襲擊,整個身體蜷縮在盾牌後麵,貌似射不著。
建奴瞧見了箭矢飛來,立刻探身用大砍刀格擋,出刀準確“叮”一聲,羽箭被磕飛出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