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紐約時間的淩晨時分,曼哈頓市區的街頭突然衝出一群黑影,打破了這座不夜城原本剛剛踏入夜生活節奏的氛圍。
黑影是一群穿著清一色服飾的黑人,個個人高馬大,跑在他們前麵的卻是一個黃色皮膚、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
男子“呼呼”地喘著粗氣,在霓虹燈光的照射下,原本古銅色的臉龐也因為疲於奔跑顯得有些蒼白。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黑影中傳出一個聲音,話的是一個身材壯碩、麵目凶惡的黑人,一道長長的刀疤鑲嵌在他黝黑的臉頰上,他手裏還握著一根金屬棒球棍。
中年男子的意識中隻剩“逃跑”二字,他知道一旦落入這群人的手中,隻有死路一條。
長時間的奔跑和驚嚇,他開始感到雙腿像灌了鉛似的,邁出的步伐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撲通”,男子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把他的手剁了扔到東河裏麵喂魚!”刀疤男走上前,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凶狠的話,上下嘴唇的碰撞拉扯著左臉的傷疤,整張臉顯得更加猙獰。
兩個黑人準備上前拖曳中年男子,突然,昏迷的中年男子睜開雙眼,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詫,繼而“謔”地一聲,從地上彈起來,躲過二人的魔掌,衝出人群,向前飛奔而去。
“Fuk!”突的狀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刀疤男更是暴跳如雷。
王灼邊跑邊想究竟生了什麼,明明剛才正在上海體育館觀看一場大學籃球比賽,誰知體育館突然停電了,一陣亂哄哄的騷亂之後,睜開眼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個陌生的鬼地方,更悲催的是意識還進入到一個正在被群毆的倒黴蛋身體裏。
穿越還是時空交錯?王灼沒有時間細想,擺脫眼前的困境才是要的。
意識想要加快度,可是身體已經明顯負荷許多,王灼感到步伐的移動度根本跟不上意識想要的節奏。
甩開後麵那群彪形大漢已經行不通,王灼的腦袋快運轉,尋找脫身的辦法,恰恰這時,一座長約幾公裏的高架吊橋映入眼簾。
王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奔到橋上,剛剛站定,兩條黑影已從身後飛撲過來。
王灼決定放棄逃跑,用實力擊退這群身份不明的人,於是,站定身形,雙腿弓成馬步,在第一個人撲來的瞬間,軀體微微後仰,擦著撲過來人的衣服躲過了第一波攻擊,與此同時,他眼疾手快,雙手成爪,向前攻出,擦身而過的瞬間穩穩地捉住那人的手腕,整個人順勢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正是太極拳的借力打力。
撲過來的黑人感到手腕微微一麻,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跟隨王灼原地旋轉後被拋出,恰好撞上撲過來的同伴。
兩個彪形大漢在劇烈地碰撞之後,摔倒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哇哇大叫。
“廢物!”刀疤男隨後而至,看到二人瞬間被打倒在地,嘴裏大罵的同時,身形不減,掄著金屬棒球棍直撲王灼。
王灼故伎重演,馬步穩紮,看準刀疤男掄來的時機,上軀猛然前傾,幾乎與地麵保持平行,隻聽棒球棍揮舞的聲音在後腦勺上方呼嘯而過。
刀疤男本想一棍子掄暈王灼,沒想到掄空了不,整個身體還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整張臉重重地撞在橋麵上,兩顆門牙全部摔斷,一半脫落含在嘴裏,另一半還鑲在牙齦裏。
黑人生就比黃種人高大,王灼與刀疤男本身就有差不多半個頭顱高度的差距,再加上紮馬步前傾,整個身體的高度幾乎與刀疤男的腰部平行,所以在躲掉棒球棍的同時,沉肩頂在刀疤男的腰間,順勢將其過肩摔了出去。
王灼正是看準刀疤男攻勢猛烈,撲空後根本來不及收勢,便以太極拳的四兩撥千斤,力化大力摔了刀疤男一個狗啃泥,滿嘴鮮血直流,狼狽不堪。
“Fuk,去死吧!”,刀疤男吃了大虧,歇斯底裏地爬起來,吐掉跌落的兩半顆門牙,掏出一把手槍射向王灼。
王灼反應也是機敏,在刀疤男作出掏槍動作時已察覺出危險,時遲,那時快,縱身一躍,翻過吊橋的護欄,槍聲響起,王灼已經跳下吊橋,身形下落的瞬間,雙手輕點懸空的纜索後立即鬆開,將整個身體淩空跌落下去,落地的一刹那,順勢打了個滾,消失在夜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