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雷坤是如何知曉關於神域的一切的,但聽著雷坤信誓旦旦的話語,他的心情也是甚好,此刻,他仿佛能看見小彌跪在他腳下苟延殘喘的情形。“父王,何時攻打西羽半島?”
雷坤聳了聳眉峰,張開了那噙著笑意的唇:“現在!”
一聲令下,第一批妖兵便是向著死橋上走去,他們昂著頭,齊刷刷的走著,全然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在他們踏上死橋後,死橋的機關啟動了,毫無懸念,這一批妖兵全軍覆沒。
雷坤的臉上還是保持著笑意,再次下令,便又有一批妖兵踏上了死橋。
妖兵們踏著“前人”的路向前走著,卻在觸發了更遠的機關後無一幸免的跌入了深淵。他們的死換來了後麵妖兵走得更遠,就這樣一批又一批死士般的妖兵不斷的湧現在死橋之上。
不知經曆了多少批,死橋上的所有機關都已然被觸發過了,瀧翔的臉上多了幾分歡愉:“太好了,下一批妖兵就能踏上西羽半島了!”
雷坤也是笑了起來,再次指揮妖兵們向著死橋發動攻擊。看著那一隊妖兵有驚無險的在死橋上緩慢行進著,他的心中便像是綻開了一朵曼陀羅,妖豔的紅色中透著森森寒意。他很滿意現在的情景,看來這一次的傾囊而出果然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很快,最後一批出發的妖兵就快走到了橋對岸,而餘下的還未過橋的妖兵忍不住歡呼起來。他們不停用手中的兵刃捶打著地麵,一個個笑容洋溢,仿佛是瞎子重新看見了光亮。
“好極了!”雷坤被這陣仗感染,也是笑了一笑:“他們是英雄,兄弟們,我們等著他們凱旋歸來。”他說的沒錯,率先走到對岸的妖兵是英雄,可也是赴死的英雄,他們存在的意義隻不過是為了摧毀神域。如果神域真的很好攻破,那麼他便和一眾妖兵等著,等他們完勝歸來,可如果神域力量很強大,那麼這群妖兵也隻是赴死的一群死士,算是給他投石問路了。
他是天魔,是冷血無情的天魔,也是做事極為慎重的天魔。在他的眼中這些妖兵隻分為有用和沒用的兩種,天性使然,自然不會在乎那些無足輕重的小兵的死活。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一群鳥雀忽的從遠處飛了過來,齊齊的向著靠近西羽半島的那隊妖兵飛去,一陣猛啄與利爪攻擊後,那些妖兵紛紛跌下了死橋。緊隨其後是小彌與其他人,他們終於在妖兵突破死橋之際趕了過來。
小彌站立在火鳳凰上,目光冰冷的俯視著下麵的雷坤,冷言道:“你是太過心急想和我們決戰呢?還是卑鄙無恥的想要偷偷的占據西羽半島?”
陽光之下,那一襲紅裙似冬日裏綻放的梅,傲寒而立。雷坤望著她,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仿若是看到了前世的汜音。少頃,他才重新在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哪裏來的宵小,敢在本尊麵前造次?”他微一聳眉,便帶起一片徹骨的寒意,令人心神俱顫。
小彌沒有半分畏懼,與她站在一起的眾人也是如此,天魔就算本事再大,也是魔,而他們的使命就是誅殺天魔。
“說你是男人,你就以為自己是郎嗎?我看不過是夜郎自大!”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一向不正經的羅平之了,他上前走了一步:“夜郎君,我說你不好好在茅坑裏呆著,跑這雀語台來做什麼?”
“大膽!”護衛在雷坤一側的妖兵隊長看不下去了,綠著一張臉瞪向了羅平之,凸出的眼睛又為那張猙獰的麵容添上了幾分可怖。
羅平之愣了片刻,仔仔細細的把這個肯替雷坤出頭的妖兵隊長看了一通,臉色一沉,轉瞬又恢複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以為是什麼東西成精了呢,原來是隻綠色的大王八啊。”
此言一出,小彌等人也是把麵前的這個妖兵隊長瞧了個仔細,這個妖怪通體暗綠,圓鼓鼓的,看起來好像是個大球,加上皮膚上不規則的紋理,倒是有幾分王八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