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隻是個孩子……”話隻說了一半,聲音便弱了下去,在充滿鬥爭的宮廷,這是最可笑的理由。
沫涵緩緩地閉上眼,臉色蒼白,腿腳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她死命克製著,不讓自己倒下,困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不能動彈,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而且知道不會有誰來救自己,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難怪他會怕黑?怕的顫抖。
“他何時開始成為黑雲莊莊主?”晶亮的星眸閃過一抹憂傷,盡管刻意壓抑,聲音卻抑製不住地顫抖。
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然而,她卻什麼都不知。此刻,他突然發現,她童年的那些快樂是多麼的奢侈,所有兄弟姐妹的童年都是在父皇近乎嚴苛的要求下成長,而她呢?
難怪二哥和二姐會如此嫉妒她、憎恨她,其中應該包含某種羨慕吧,畢竟,她搶走了他們可望而不可求的父愛;大哥雖然表麵不說,可是每次看父皇的眼神總是那麼複雜,夾雜著些許憂傷,她懂,大哥一定非常希望得到父皇的認可,可是即使他做的再好,父皇對他仍然那麼冷淡,哪怕是欺騙的稱讚,也是那麼吝嗇;而羽澈,原本有著最讓人羨慕的身世,卻從小就過著擔驚受怕的毒打生活;淩?她最在乎的弟弟,曾今她以為他是這個皇宮最快樂的,因為他是那麼的單純、善良,她多麼希望他永遠都是那個眨著漂亮的大眼,帶著微笑的陽光男孩,然而,她錯了,他早已不在單純,為了自己,他選擇了最黑暗的生活,咬著牙默默承受,他還那麼的小,那種非人的痛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就為了那個也許不會發生的可能?
“兩年前,得到月舞令的那天。”他的眼神依舊那麼的平靜而淡定,仿佛隻是在講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月舞令?她的腦中閃過一塊白色的玉牌,十一歲生日那天,父皇將月舞令作為他們的生日禮物,那時她隻知道,那是一個可以號令月瑤帝國死士和暗衛的令牌,何曾想過那竟是成為黑雲莊莊主的標誌。或許,那日在場的人,除了淩和父皇,再也無人清楚這塊小小令牌的真正含義。
“那個黑衣人是誰?他的武功很高嗎?”
“令弟的武功在月瑤帝國已少有對手,而他是他的師父,武功可想而知,隻是我不太清楚他的真正身份,隻知他是川界五年前帶回的,五年前,他殺了上一任的黑雲莊莊主,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心甘情願留下。或許他的武功太強的緣故,川界擔心將來無法控製他,致使莊主之位空了三年,也沒將月舞令交給他,而在三年後交給了令弟。”
此文的另一個版本,也就是愛情篇在《醜妃是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