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憋的快不行了，浮出了水麵。看見那傻傻的兩雙眼睛，想笑，他們在懷疑我怎麼能在水裏呆那麼長的時間，我還沒回答他們的疑問，就一頭又紮了下去。
這次我沒有再在水下搜索，就直接遊向那涵洞，裏麵很黑，很陰森，水很清冽。在裏麵遊了有十幾米，我手還在頭部劃水的就感覺前麵一空，我浮了上來，裏麵有空氣，很潮濕，就是什麼也看不見，回頭看看我遊過那洞穴，有輕微的光，那是天光。太黑了，怕有危險，沒有逗留，就直接回頭，浮出水麵，那兩貨現在已經把地上踩出兩條路來，真不簡單啊，“我下去有多長時間？”
“有半個多小時，我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我死了。我告兒你，老木，在這有水的地方，我現在是老大。我身上有鱗片我就是魚。”
“下麵，有，什麼，發現。”強巴用他剛學會的漢語提出結巴的疑問句。
“防，水水，油，紙還，還還有多少？”我學著結巴，用著結巴的語言習慣回答了強巴的結巴疑問，就是有點文不對題。
“還有很多。”
“把東西準備好，我們下水，下麵不是很深，有一個涵洞，我遊了進去，隻是很黑，我怕有危險就出來了。”我揣上行李包裏的手槍還有一把傘兵刀。準備下水。
老木用油紙把火折子、馬燈、還有鬼子的手電包好，吃的跟就不用包，全是幹肉和罐頭。我沒有背，原因是我高人一等的身份，老木也準備下水。
現在隻有強巴沒有要下水的跡象，不是因為他不想和我們在一起，也不是以為他怕冷，也不是因為他不會遊泳，是因為，關鍵的原因他活的比我還大了，跟本根本就沒下過水。
隻是用一雙能迷到中老年婦女的眼睛觀察著水麵，觀察著老木的眼睛，還有我的眼睛，下還是不下，不下還是下。他一直在做思想鬥爭。最後決定下。
我隻好和老木把他夾在中間，一齊跳下水，水深比人高，根本就夠不到底，強巴的表演真的是精彩，下水的時候，我就跟他說，憋一口氣，把眼睛閉上當死人。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我和老木就能把他帶到裏麵有落腳的地方。他答應的好好的，腳一落水，腳下沒了著落，心就不塌實了，死人活了起來，比活人還活蹦亂跳，還鬼哭狼嚎。我和老木也沒辦法夾住他，他的腳隻要一有著力點，上去就是一腳，好讓自己向上浮。大爺的，我的兩條腿已經被他踢的快抽筋了，老木一樣也在臉上泛起了疼痛所傳遞的信息。
我火了，猛吸一口氣，對老木使了個眼色，就和他一頭紮到水了，任憑強巴怎麼掙脫，死命的把他朝涵洞裏拽，終於到了終點。那貨被嗆的暈了過去，老木也被他折騰的喝了一口水。我摸出馬燈點亮，猛捶強巴的胃部，接著就是幾眼噴泉噴了老木一臉的水，“這小子胃口真好，一鼓臭味。他死不了吧？”
“你就放心好了，我是海邊長大的，知道溺水的輕重。他沒事，看看他醒了。”
“你不是水你是東北的嗎？”
我現在才知道我說錯了句話，身世有點露餡，“我是在東北海邊長大的，錦州。”
“哦。”老木看著強巴，把他扶坐起來。
強巴現在有點不好意思了，顯然是剛才的狼狽所致。
“強巴，你在這邊先休息，我和老木看看這裏的地形。”
老木又點了一盞馬燈，和我離開了強巴，在洞裏轉了一會，整個洞不大，洞壁是青一色的玄武岩，這種石料在這個地方很少見，火山多的地方經常出現，東北就有，很奇怪這裏怎麼會有。洞壁很光華，上麵有班駁的苔蘚和叫不出名的蕨類植物。地上很粘，看樣子水庫漲水的時候，這邊肯定漫上來，隻是地麵有有許多的像小腿粗細的紋路，不像是流水造成的，我心中有一些不安。在裏麵有很小的一個洞口，人爬著才能進去。裏麵好象有風吹過來，正和老木商量是否進著小洞的時候，聽到強巴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