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發現,臨近武舉,白子謙臉上沒有一絲緊張,反而時常笑容滿麵,年輕公子哥,情竇初開,滿心的歡喜。
“天氣真好,看來春天真的到了。”鳳兮走到白子謙麵前,打著春困的哈欠,側眼瞧著他。
白子謙回過神來,訕訕道:“是啊,春天到了,姐姐要出去春遊嗎?”
“春遊?我看你是動春心了吧。子謙,人有七情六欲,動心是正常的,隻是姐姐希望你能克製自己。”
“克製?”
鳳兮拍拍白子謙的肩頭,沉聲道:“戒驕戒燥,摒棄大喜大怒,你可以喜歡,但姐姐希望不要愛的太深,千萬不可妄動心魔,明白嗎?”
白子謙沉甸甸的點頭,他明白鳳兮的意思,也明白鳳兮是為自己好,隻是他沒說出口的是,情愛一事從來都身不由己。
時間一晃而過,轉瞬便到了武舉。
帝丘城中,皇宮之下,架起高高擂台,四周環道而設席位,讓有興致的百姓一探北離能人的風采。
武舉由兵部主持,考試的科目設有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摔跤等。武舉不能隻有武力,還要考問軍事策略,這些對於白子謙來說自是不值一提,武藝比試才是重頭。
這武藝比試第一天,白子謙便對上了一名難纏的對手,不是說那人武藝高強,而是說那人難纏。
“一個姑娘家家,也敢冒充男子來比武,你可知若是被人知曉了,你可脫不了幹係。”
和白子謙比武之人,眉清目秀,皓齒明眸,肌膚白皙彈指可破,身材纖細矮小,一瞧就是個姑娘家,可也不知為何,竟然能混進其中。
那姑娘環顧四周,執劍惱羞成怒,蠻橫衝著白子謙道:“誰……誰姑娘,你才是姑娘呢,本公子是正兒八經的男子漢,你若是怕了,就趕緊下台認輸,別在這磨磨唧唧拖延時間。”
白子謙聽了,放誕一笑,將劍收回劍鞘,道:“你這姑娘,我好心好意,你卻惡語相向,你以為你是誰,公主不成?你想比,本公子還不比了呢。”
說完,便拱手對露台上的官員朗聲道:“大人,我可不跟姑娘比武。”
聽得此話,那姑娘恨得牙癢癢,指著白子謙怒道:“好你個白子謙,我算是記住你了,來日你可千萬別犯在我手上,否則我饒不了你。”
那姑娘瞧著趕來的盔甲侍衛,匆匆一躍,逃下擂台,人群之中不見了人影。
白子謙將手中長劍挽出一個劍花,行雲流水,肆意一笑,昂首離去。
得來全不費工夫。
武舉已進行了五天,不少身懷武藝之人頻頻刷下,漸漸,留下的,就隻有那寥寥不顯山不漏水的幾人,白子謙傲然站在中間,顯然,他已入圍,接下來的,便是追逐前三之名。
而這幾人中,葉榮也赫然在其中。
說起這葉榮的比武一路可謂是狗屎運,他武功本就三腳貓,可一路比來,其對手不是缺席便是關鍵時刻退場,若說其中沒有貓膩,誰信!
今日是關鍵時刻,鳳兮也早早來了,白侯府在這一道有寬闊席位,靜靜看著底下白子謙對自己擠眉弄眼,她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