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居然是天波府?(1 / 2)

“二楞,你說這...點不點?”

一賊眉鼠眼的少年,晃著手中打火機,惻惻問道。

“我說...這恐怕不好吧。王寡婦家的草垛子你也敢點?若要村長知曉了去,還不扒了我們的皮?”二楞一臉驚,不停擺著手。

“不會吧!點王寡婦家的草垛子,關村長什麼鳥事?”白皙少年迷糊的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二楞左右望了望,身子前傾,低聲道:“我跟你說,你是有所不知,我媽可跟我說了,點誰家的也別點王寡婦家的,知道為什麼不?這可直接關係到咱能不能辦低保。”

“怎麼會。你忘了那天晚上,咱們倆偷王寡婦家的小雞崽兒,隔著玻璃看到了什麼?村長在床上和王寡婦打架呢!打的可嚴重了,王寡婦叫的那叫一個慘,可也怪了,王寡婦被打了,可嘴裏還嚷嚷著什麼...不要停...舒服,之類的。你說這王寡婦是不是有病啊!”白皙少年皺著眉頭說道,好似很不明白王寡婦為何反應和自己心裏想的不一樣。

“哎?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嘿。行,就這麼定了!”二楞頓時眉開眼笑,嘴裏哈喇子噴的到處都是。

“二楞啊,你說,到底咱點,還是不點啊。”白皙少年再一次的問道,估計是一個人決定不了那麼大的事兒。

“點,當然點了,不然咱們還有什麼樂子可找?在加上你看,這草垛子咱鑽也鑽了,不點,多不劃算啊!”二楞想問題從來隻考慮自己做來劃不劃算,有沒有吃虧。好比剛才害怕村長不給他們家辦低保,才不敢點。可後來經過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村長和王寡婦打過架之後,心想草垛子總不能讓我白鑽吧?!點,點他娘的!

“好吧,那我可點嘍?”白皙少年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恩,等會兒?我怎麼感覺哪兒不對勁啊。”二楞撓著頭一臉苦惱的想著。可就是想不出來哪兒不對。

“哪兒不對?”

“不知道,算了。點吧!”二楞好像終於下了某種決心,雙手攏在袖口裏,一下放鬆的躺在草堆裏。

“啪”

打火機立馬竄起了手指長的火苗,兩人的喘息,帶動著火苗來回晃動。

草垛裏的火勢越來越大,二楞兩人還略帶滿足的欣賞他們所創造出來的勝景。直到草垛裏火勢大到不行,二楞兩人的衣服也被烤焦了的時候。白皙少年突然衝了出去,說了句:我娘喊我吃飯。就消失不見了。

二楞還在疑惑,他娘的他娘怎麼喊他的?

直到火焰燒傷了他的手臂,他才茫然之間恍然大悟,我怎麼感覺哪兒不對勁呢。我還沒出去,怎麼就點了呢?那家夥傻了吧唧的!

慢慢的,火越少越大,草梭子消失不見。二楞也屍骨無存。

“二楞!!!”站在遠處的白皙少年,呼喊著。眼角流下了淚水。

黑暗之中,二楞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印象中的電燈泡。看不見亮。隱隱約約遠處一縷燭光,兀自擺動。二楞感覺嗓子幹澀難耐,想起身去門口舀瓢涼水。可雙手好似灌了鉛塊一般,抬都抬不起。

“咳咳..”

“咦?懷哥兒醒了?”朦朧中一雙粗糙的大手,輕按住二楞額頭。動作之中,顯得慌亂、急促。

“這誰?”二楞納悶。“家裏來客人了?可...可..我媽呢?”二楞斷了問來人是誰的念頭,隻是想知道他媽哪去了。

“我媽呢?”二楞任由那人按著額頭問道,話語有氣無力。

那人心裏狐疑,莫不是懷哥兒被打壞了腦袋?怎的盡說胡話?

“懷哥兒忘卻了?你家母親早在數月前把你賣進府裏。這會兒想必在老家呢。”那人聲音略顯蒼老,在加之燭光微弱,臉龐忽明忽暗,在二楞看來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愣在了當場。

那人不與為意,還倒是他被那些個人毆打介懷,心下難受,才想起了被賣了的事情。接著說道:“懷哥兒莫要在想,你身子不好,想那些煩心事兒作甚?可別忘了,老爺夫人對咱可是極好,平常吃用可比你在老家強些。雖不是大魚大肉,可也是三餐溫飽。每月例錢銀子也不曾拖欠。逢年過節還下發賞錢。等期限一過,攢下些銀錢,在回鄉下討房媳婦兒,生個大胖小子。那可是對你家母親最好的孝敬。”

二楞對於那人說的,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目前他最想知道,他媽為何將他賣了,她人在哪裏,我怎麼又叫做懷哥兒了。莫不是點了王寡婦家的草垛子,惹媽不高興了,便將自己賣與了別人。心中想著淒苦,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二楞的老家在東北邊遠山區,十裏八鄉賣孩子的事兒,二楞也不是頭一回聽說。可那些賣的都是剛出生的嬰兒和女娃。這麼大一男孩子就算她媽有意要賣,可是誰會要?顯然我們的二楞沒有想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