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來到了那個讓我怎麼也不想提起來的傷心地,看著這裏的一切我感覺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廢棄工廠還在,而那個地穴也還在,我也沒有變。
難道我真的要回到過去嗎?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重新拿起來那些符紙,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麼做,也想不好自己的未來,就當我想要好好過好現在的生活時,卻總有人來打斷我眼前的美好。
我突然感覺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我感覺我現在活的還不如最初了,最初我的身邊還有那麼多人支持我,還有那麼多人陪著我,而現在的我卻真的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我已經不能再讓伏欣青陪我去做那麼多危險的事情了,因為伏欣青現在也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不能再讓她那麼做,我也不能再讓她以身涉險,我掀開了那個滴血的擋板,也慢慢的走了下去。
每次進去我都會聽見爺爺的那段錄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見那段錄音我都會那麼的難過,可能爺爺永遠是我心裏的傷疤吧,過了多少年這道傷疤都愈合不完全。
我看著眼前的這些符紙,突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七年前,我恐怕怎麼樣都脫離不了這樣的生活吧,我又記起了陰威跟我說的那句話,一日入道門,一生為道人。
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沒有辦法回頭了,我看著眼前的這些法器突然感覺我是該回來了,薛陵該回來了,薛怒的大孫子薛陵該回來了,陰威的徒弟也回來了。
我這個時候拿起了很多法器,也拿起了很多的符紙,我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那個牆角,找到了那本陰陽伏魔書的拓本,或許我是該重新拾起來過去的那些法術了。
我沒法把這些事情都改變,那麼就隻能去解決了,我隻能頂著自己的所有想法去把眼前的事情都給解決掉,就當是為了伏欣青,也當是為了保護好眼前的人。
現在的我早已經不是七年前的那個薛陵了,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也有辦法改變眼前的一切,我已經可以保證自己能穩控全場了,也可以保證我不會再失去什麼了。
說真的,我害怕我會再失去些什麼,也害怕自己會丟了什麼人,現在我眼前的人誰都不能丟,一個都不能丟,我眼看著這些東西,突然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好像七年前我也是那樣來到的這裏,慢慢的開啟了自己的靈慧,進入了道門,那個時候的我卻永遠都不知道,就因為我進了這個道門所以我失去了這麼多的人。
我不知道我當初選擇進入道門,修行道法到底是對是錯,也不知道自己當初那麼做是為了什麼,我突然感覺好後悔,回憶著過去突然感覺過去的自己非常的自私。
可等我拿起那幾張符紙以後我才發現,薛陵真的已經回來了,我也不能再這樣沉寂下來了,我要改變一切,以前的那個戰神也該回來了,那個把泰國降頭師組織都滅掉的我也該回來了。
我慢慢的上去了,拿著幾件法器跟無數的符紙,我從那個廢棄工廠翻牆爬了出來,這個時候天色也有些黑了,我帶著那些東西鑽進了我的寶馬汽車裏麵,慢慢的往回走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經過我曾經住的那個小區的時候,我卻突然停了下來,我突然感覺回憶起了過去的那些事情,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恍惚,想到了過去。
我想到了跟肖美當時埋在那個花園裏的秘密,想到了曾經有過的點點滴滴,好像所有我最愛的人都是在這裏死的,都是在這裏被害死的,我突然沒有遲疑。
我快速的把檔把拉到了行進擋,快速的起步離開,可能這裏就是我的傷心地吧,每次經過這裏的時候我都會想到很多事情,都會那麼的浮想聯翩,大概我真的沒有忘記吧。
其實樂柔說的沒錯,我還是七年前的那個樂柔,七年前的我什麼樣兒現在的我還是什麼樣兒,我還是那個脆弱的薛陵,還是那個想到爺爺會哭會鬧的薛陵。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老是會回憶過去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好亂,亂到不能自拔,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可就在我開車沒走多遠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在我曾經住的小區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而這個女人的背影卻是那麼的像肖美,連走姿跟身高都那麼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