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遇見最初時(1 / 2)

蘇雲兒隻覺得頭痛難耐,隻得言從。輕道:“雲兒知錯。”她的意念一直壓製著那雲朵,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那雲朵隻得放棄抵抗。無奈道:“好了,好了,都聽你的,我什麼都不想了,全當遊山玩水了。”

那雲朵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她不相信自己能被別人控製,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心中不覺得歎著徐徐長氣。

蘇雲兒心裏道:“我知道你是何物,從我出生起,我的命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何曾怕過。”那雲朵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在做一場夢,可越想越覺得詭異,空氣的溫度,身體的疼痛她是感覺不到,可是這個女孩子的身體能感覺到。我似乎也不是我自己,從情緒上自己開始也不太了解自己了。

“你不用再想了,你想的我都能聽到,不管你是從何處來的,還是我身體本來就有的,我都不會被你束縛。”老者名叫良德,隸屬兀良哈氏支,全名良忽兒德。幼年遭遇戰亂之顛簸,幸得蘇爾泰救助才得以有安身之處,隻是好景不長,蘇家遭遇變故,家破人亡。每日若是清閑思事,便會觸動傷懷。

進了西山小院,啞婆看到雲兒進來,便放手裏的女紅,微笑的走過來,用撫摸著雲兒的頭,像是多日未曾見過。等打量完雲兒後,蘇雲兒乖乖的坐在未完功的刺繡前,四下打量,又不知道如何下手。那雲朵這會似乎能感覺到她的怕卻,看著密密麻麻還未成形的花瓣。若是讓她幹這種細活,那麼她二十多件所謂的修行都是白浪費了。

可她卻能感覺到蘇雲兒的悠閑自在,想不到小小年經就能如此耐心,她的十六年一定過的不那麼幸福。

她也隻是猜測,也不打算和她的身體抗爭,她做她自己擅長的事,我當個旁人便是了。蘇雲兒可沒有想過要放任她,她會的,那雲朵也必須去做的。理由很簡單:“屬於我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要像我一樣去做,因為我答應過啞婆要做一個好學生,我可不想你的出現影響我的一生。”那雲朵嗬嗬笑道:“你的一生,你沒看到嗎,你的一生就是端端茶、倒倒水,你還能有什麼本事、前途。”

所以,我更要努力,更要去做準備,我怕有一天需要我去努力時,一切都會晚了。

青山水綠,遠山浮雲似觸手可及。蘇雲兒手指輕巧的執著絲線,隻是那雲朵對美如仙境的山畔迫似牽絆。這麼好的景致不去欣賞,為了一帕子白白浪費了與自然接觸的好時光。

那雲朵透過蘇雲兒思索的空擋,心裏說道:“小姑娘,這是什麼地方,能有這麼好的地方,你不應當是一個丫頭奴婢之類的,最起碼也應該是一個富貴人家,看你穿的這麼寒酸,真不知道你怎麼還有心思繡手帕。”蘇雲兒心裏道:“敢問姑娘你怎麼也在這個地方,難道也是富貴人家,無事便蠱惑於我。”那雲朵歎了口氣,道:“說了你也信,隻是看你的打扮我也猜不透你這什麼時代,”蘇雲兒也長了口氣,默笑道:“看我是病了,怎麼和自己胡言起來。”蘇雲兒也有此莫名其妙的,道:“什麼和自己胡言,我是我,你是你,可能我隻是附注在你的身體。”此言一出,那雲兒也是無法接受,自己明明隻是在院子賞了一會玉蘭花,怎麼突然就到這裏了呢,而人也不是自己了,身體更不是自己的。

啞婆看了日頭,比畫了一下手勢。蘇雲兒便微笑道:“啞婆,雲兒走了,有時間還會過來的,下次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壁畫上的駕劍圖。”啞婆又比畫了一下,蘇雲兒吸口氣,低聲道:“我想保護您,想保護…”話說到一半蘇雲兒又收了回去,她知道啞婆是不會同意的。

啞婆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年,這十年納蘭莊院也沒有虧待過她,隻是她呆在後山,從未出過府門,更別說聽聞外的世界,而她卻像個通曉一切的人,不管蘇雲兒遇到什麼鬱結,在她這裏都能化解。

回去的路顯得有些漫長,那雲朵感覺她的心事,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開始以為這是我的夢,就算是夢,也應該有個名字。”蘇雲兒道:“小女姓蘇,名雲兒。”那雲朵驚道:“這麼巧,我姓那,名雲朵,都是天上的,嗬嗬。”蘇雲兒歎道:“雲朵,就是天上的雲朵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