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的不快不慢,一步一步,不舍晝夜。
期末考結束了,蘇瑾回到了林家,終究是夏初的姑姑,她唯一的親人。在闔家團圓的日子裏,除了回林家,她想不到別的去處。沐宸川走了20天,沒有給她打過一次電話,蘇瑾開始懷疑,他已經忘了林夏初這個人了。
今年春節,她給家裏買了很多禮物,新春將至,蘇瑾的心情也被周圍的氣氛調動起來。可能是許久不見了,林穆秋對她的態度稍好一些,她不再冷言冷語,蘇瑾也覺得自在不少。
其實仔細想想,林穆秋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夏初的媽媽因生夏初難產而死,不過幾年的時間,又一同失去了丈夫和弟弟,接二連三的打擊,難怪她會承受不住,將這一切怪罪到夏初身上。當年就是為了給夏初買生日蛋糕,他們才會出車禍去世的,那時候她才剛剛懷孕,孩子還未出生就沒了父親,一個女人獨自麵對這一切,可想而知她有多痛苦。
大年初三的晚上,喬正東出門打牌,姑姑帶著喬雪出去看篝火表演,房間裏隻剩下蘇瑾一個人,難得在這個家裏,有她自己的單獨清閑時候。她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在沙發上看小說。殊不知,黑暗中,姑父覬覦的魔掌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聽見開門的聲音,蘇瑾緊張起來,慌忙套上一旁的外衣,把睡裙往下拉了拉。開門進來的正是喬正東,在他邁進屋門的那刻,一股難聞的酒氣,在屋裏彌漫開來,走起路來踉踉蹌蹌,一步三顛,熏紅著一張臉,看起來喝的不少。喬正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瑾,她有些害怕腦,海裏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身體本能的瑟縮在沙發的一角,可麵上仍舊裝出一副從容的表情,盡量使自己不那麼躁動,平靜下來。
“夏初啊。”喬正東繞過茶幾,坐在沙發上坐在蘇瑾旁邊,伸手摟住了她。
“你幹什麼?”蘇瑾推開肩膀上的手。
“你回來,你想去哪?”
剛剛站起來想走開,就被喬正東拉了回去。
“我不用你管。”
她厭惡的甩開他的手,迅速站到桌角邊,想離他遠點。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能長這麼大嗎?”喬正東笑著,邊說邊向蘇瑾一步步逼近。
他笑的有些瘮人,蘇瑾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激怒他,試著和聲和氣的跟他交流。
“你喝醉了,去……去休息吧,我出去一會兒,去……找姑……姑姑。”蘇瑾步步退卻,聲音也止不住的有些發抖。
“夏初,你過來別害怕,姑父不會傷害你的。”那陰森的表情真叫人心裏發毛。
蘇瑾想逃跑,卻被喬正東抓住了手臂,用力的拽了回去。她不敵他的力道,整個人被重重的摔倒了沙發上。繼而,喬正東整個人都趴在了蘇瑾的身上,死死的鉗製住她,他的手順著蘇瑾的曲線一步步向上摸索,她害怕的那一天還是來了,蘇瑾激烈的反抗,聲嘶力吼的求救,可越反抗,喬正東越興奮,就像一頭發情的畜生一樣讓人厭惡。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求你,你可是我的姑父。”她沒有辦法,隻有苦苦哀求他。
“放開你,老子就是養條狗也得要看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總得回報我點東西。”
“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我全...全都給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她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隻剩下害怕與恐懼。誰可以來救救她。
喬正東撫摸著蘇瑾的頭發,湊近她的耳邊,聲音猥瑣又惡心,似從地獄傳來:“夏初,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啊——,臭娘們。”力氣敵不過他,蘇瑾發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趁機跑到窗口,大聲呼救,她想也許會有人正好路過來救她呢。“救命呀,救命呀——”就算希望渺茫,也不能放棄,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卻往往能煥發出強大的求生意誌。
可她的舉動卻徹底激怒了喬正東,他怒紅的眼眶裏寫滿了欲望,一手拖著蘇瑾,一手死死地拽住她的頭發,像丟獵物一樣將她重新丟到沙發上,作為懲罰,反手就是一巴掌。這一耳光著實有些力道,蘇瑾的耳朵嗡嗡作響,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嘴角更是滲出腥甜的血絲。
他嘴裏滿是汙言穢語“你個臭****,假清高,老子白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報答一下,這是應該的。”喬正東還在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她今天隻穿了很薄的睡裙,衣服很快被他扯爛,露出裏麵的內衣。而蘇瑾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再去反抗,她的意識渙散,仿佛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兩眼盯著屋頂,眼神空洞,覺得麵前一片漆黑,甚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夠立馬死去。
就在蘇瑾已然絕望的時候,她仿佛聽到了沐宸川在喊她的名字,伴隨著急促的敲擊門板的聲音,“夏初,夏初——夏初。”焦急又驚慌,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幻聽。
一陣強烈撞擊門板的聲音,緊接著是沐宸川破門而入。真的是他,他回來了,來救自己了,那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感不親身經曆,難談感同身受。
“宸川!”
看見一身淩亂,嘴角是血的夏初,沐宸川頓時臉上青筋暴起,一向溫文爾雅的臉因憤怒變得扭曲,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裏,橫眉怒目的樣子好像眉毛都要炸了起來。
“王八蛋!”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你幹什麼?”麵對怒不可遏的沐宸川,喬正東倉惶的像個過街老鼠,東逃西竄。
沐宸川胸中積壓的怒火無法遏製,都化作狠重的拳頭擊打在喬正東的身上,拳拳到肉捶的劈啪作響。喬正東被打的血肉橫飛,嘴唇都有了白沫,不住的向來人求饒,可喬正東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時他隻想打死他。
“宸川,夠了別打了,我們走吧。”蘇瑾出來製止,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蘇瑾臉上掛著淚,渾身顫抖的厲害,衣服也被扯壞了,沐宸川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帶她離開。坐在車上,蘇瑾整個身體還忍不住的在瑟瑟發抖,她全身蜷縮在一起,剛才的一切仍舊讓她驚魂未定,她想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可是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怎麼也擦不幹。
宸川不忍,握著她緊攥的手,冰涼透骨,輕聲安慰:“夏初,沒事了,有我在。”
沐宸川懊悔,他該早點回來的!
他不敢想象,若不是無法抑製思念他決定今天回國,又或是今天晚上他沒有來看她,夏初會發生什麼,會有多麼可怕的遭遇,自己甚至會因此而失去她,如果.......,他不敢再想......,此時此刻沐宸川隻慶幸自己不顧一切的回來了。
回了沐家,宸川把蘇瑾安置在沐晴的房間裏。
“你今晚就睡在這裏,什麼都不要想,什麼也不用管,好好的睡一覺,這件事交給我,記住一切都還有我。”他屈身蹲在她的麵前,語氣溫柔。
“好!”
“我去叫劉叔給你做點吃的。”
“宸川!”在他起身欲離開的時候,她拉住他的衣角,眼中還泛著淚光。
他回頭問:“怎麼了?”
“謝謝你!”謝謝你來了,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你跟我,永遠都不必說這三個字,知道嗎?”
宸川下樓去了,蘇瑾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周圍很安靜,她還有些後怕。
“小瑾,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