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突然想起一道虛弱的聲音,裴晟銘急忙站起身,快速的抽掉自己的手,“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董若蘭疑惑的看著他,“怎麼感覺腦袋很沉重?”
“你昨天出了車禍,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擦破了一點皮。”裴晟銘一邊穿外套一邊說,“不過你發燒了,先住院觀察兩天,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昨天?”董若蘭想起什麼,掙紮著起身,裴晟銘急忙扶住,“昨天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可昨天不是你的婚禮……”
突然,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你該不是扔下新娘子送我來醫院了吧?晟銘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這樣多傷小雅的心?”
裴晟銘也覺得過意不去,還是耐心說道,“我們的事你不要擔心了,我跟他解釋,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
“不行。”董若蘭說著要下床。
“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跟你去給小雅解釋啊,女人一輩子的大事,新郎突然跑了,她該多難受?我跟你一起去,我給她解釋,晟銘,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丟下她送我,你說我幹嘛不注意路上的車呢,要是因為這件事小雅跟你分開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董若蘭抓著他的手越說越焦急,急的眼淚直流。
裴晟銘於心不忍,勸道,“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要送你過來的,我答應過你父親,要照顧你,我不能食言。若蘭,你先休息,我得走了,再不回去誤會真的大了。”
“我們還是一起去吧,要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董若蘭試探著問。
“你就不要去了,身體還沒恢複好。”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裴晟銘轉身走了。
等她離開後,董若蘭捋了捋臉上的頭發,嘴角笑意明顯。晟銘,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辦法不管我,哪怕你說你不愛我,依然會在我受傷的時候丟下一切來照顧。
哼!
詹雅,你輸定了!
詹雅剛剛吃完飯別墅門就打開,見到熟悉的人,她沒有一點欣喜,隻是抬頭看了眼,便麵無表情的給晨曦喂奶。
“混賬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裴霍庭一見他氣的直罵。
昨天擔心詹雅一個人在家裏出事,他和蘇亞芳特意在這裏住了一晚上,最重要的是想等裴晟銘回來問問清楚,沒想到,等了一個晚上也沒等到人。
裴晟銘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走到詹雅麵前,歉疚的說,“對不起。”
詹雅像是沒聽見似得,給晨曦喂完奶後,笑著說,“小家夥,你越來越能吃了。”
“媽媽。”
晨曦快一歲了,現在也能自己跑,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時常會奶聲奶氣的叫她媽媽。
“你告訴我,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晟銘,你做事一向挺穩重的,怎麼昨天那麼糊塗,那可是你的婚禮啊,你怎麼能就這麼跑了呢?”
見詹雅不理會裴晟銘,蘇亞芳著急問道。
裴晟銘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詹雅身上,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