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裴晟銘臉色一沉,差點想把桌子給掀了。
“嘖,我就說讓你自己看,那歐佳明來內地,就是奔著你來的,壓根就沒安好心,他應該是想利用蘇淼接近你。”顧舟說道:“歐崇峰原本姓裴,後來在香港認了一個姓歐的幹爹,娶了人家女兒,入贅改了姓。”
“你TM一口氣說完。”裴晟銘有些煩躁。
“簡單點說就是,歐崇峰有可能是你爸的兄弟,不過是私生子,不背裴家認可,根據我的調查,應該是你爺爺當年的,咳,一個失誤。”人家老人畢竟已經早登極樂了,他覺得把人家的風流韻事翻出來不太好。
裴晟銘皺了皺眉,記憶中的確聽人說起過爺爺的幾段風流往事,不過那時候他還小,也記不太清楚了。
“怎麼能證明就是我爺爺的。”他問。
“這個,不好說,那個女人是個酒吧女,估計是老爺子應酬喝多了就……”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詹雅,見她麵不改色,才繼續道:“當時的場子就是我家的,我爸見過那女的,據說當時很紅,後來老爺子跟那個女人走得很近,再然後那女的就離開場子不幹了,後來和她一起的小姐妹說看見過她一次,說是懷孕了,再然後就徹底沒消息了。”
顧舟頓了下,又道:“我問過我爸,他也有這麼一回事,當年老爺子還沒結婚,哦,不過訂婚了。”
裴晟銘臉色陰沉,目光盯著那一遝資料,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顧舟又說道:“我看,歐佳明是想利用蘇淼做點什麼,反正具體的都在這裏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辦什麼,都不確定是不是裴家的種。”裴晟銘話雖然這樣說,但聽得出他十分鬱悶。
詹雅聽了半天,也明白了,這要是任何人都好辦,裴晟銘的作風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可如果真的是……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裴家的人啊,也難怪他要頭疼。
“想要確定也不是不可以。”顧舟說:“做DNA唄。”
“我爺爺去世多少年了,怎麼做親子鑒定?”
“要不,開棺拿點骨灰?”
裴晟銘一聽,火大的捶了下桌子,“哪天冒出個人說是你顧家老太爺的種,你也開棺拿骨灰?!”
“咳,那算了吧,死者為大。”
氣氛一時陷入安靜,裴晟銘雙手的拳頭握了又鬆,半晌,咬牙道:“別管是不是,既然動了歪腦筋,那就別怪我弄死他。”
“行,你夠狠。”顧舟說:“倒是符合你裴晟銘的一貫作風。”
裴晟銘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頭看向詹雅,眼中的冷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寵溺的溫柔,“怪隻怪他把主意打到了詹雅的頭上。”
感受到他的滿腔深情,詹雅心裏也是滿滿的感動,而這時候,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糟了,我們和崇佳集團的合作。”她說:“要真是這麼說,歐佳明來內地不是偶然,我們和崇佳的合作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