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詹雅轉過身看著他那憔悴的麵容,“我若想走,你攔不住,但我答應你,如果我真的想離開,我會明明白白告訴你,你不用再在樓下守著。”
裴晟銘抿著唇不說話,隻定定的看著她。
“我真不會跑,我……唔!”
裴晟銘猛封住她的唇,一點反抗機會都不給她,盡情的品嚐讓他相思了半個月的甜美。
兩個人本來都是有情的,唇齒想貼當然會情不自禁,久違的氣息,熟悉的熱情,讓這個吻越發激烈。
直到裴晟銘不滿足的把手伸進詹雅的衣服裏,那一陣顫栗讓詹雅回過神來,睜開眼,狠狠的將人推開。
揮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裴晟銘,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欺負我。”說著眼眶一熱,不爭氣的淚水毫無預警的滑落。
“我……”裴晟銘愣住了,舔了舔唇,看到詹雅臉上的淚水,伸手要去擦。
“別碰我。”詹雅扭頭跑進臥室,關上房門把自己埋在床上,一顆腦袋深深的陷在被子裏。
她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裴晟銘,或者都氣。
裴晟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看著那扇門板,好久之後,轉身離開。
他想去哄哄她,可又不敢去敲那扇門。他害怕看見她的傷心,失望,尤其是那種苛責的眼神,這讓他很不安。
站在樓下,他點燃一根煙,卻並沒有吸一口,任由那煙火在指尖慢慢的燃燒,熄滅。
電話響起,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起,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抓到了?好,我現在過去,別聲張。”
掛斷電話,他再次抬頭看了眼那扇窗,才駕車離開。
先是路過一家手機店買了新的手機,辦了張電話卡,留了地址讓同城快遞給詹雅送去。
然後才駕車開往城郊的一片平方租住區。
城郊,某出租屋內。十幾平米的平房裏,一個男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旁邊站著兩個男人,顧舟靠在門檻上,眼神看著外麵。
裴晟銘一臉肅殺的走進來,瞟了眼地上的男人,一句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把人直接踹翻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哎呀”,那身上的狼狽,顯然是已經被揍過一頓了。
裴晟銘卻充耳不聞,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想到那把刀差點插在詹雅的身上,他就恨不得把這人給揍死算了。
屋子裏除了男人的嚎叫,再無任何動靜。
顧舟就那麼抱著肩膀,仿佛與世隔絕了一樣。
等覺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拉了裴晟銘一把,“差不多了,你把人打死,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裴晟銘雙目欲裂,地上的人已經從最初的哀嚎變成低聲的哼哼,看著裴晟銘的目光滿是恐懼。
“說,叫什麼名字?”他甩了下手腕,轉身問顧舟要了跟煙。
“劉,劉大勇。”
“知道你搶了誰嗎?”裴晟銘一邊抽煙一邊看著他。
“知道,不,不知道。”
“到底TM知不知道。”裴晟銘又踹了一腳。
“我之前,不知道,後來,”他指著顧舟,“他找來才知道。”
“說,誰指使你的。”裴晟銘瞥了他一眼,這種貨真TM白瞎父母給取的名字了。
劉大勇顫顫巍巍的道:“我就想搶兩個錢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