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洋的一番話,的確是說中了詹雅的心,裴晟銘不說話,他知道陸靖洋說的都對,他也了解顧舟,如果,顧舟真的想做什麼,不會把感情藏在心裏,也不會等到今天。
晾著顧舟,也隻是因為詹雅還過不了那個坎,裴晟銘不想讓她難過。
詹雅抿了抿唇,這些她又何嚐不明白,她也知道,陸靖洋是想要勸和。其實前幾天顧舟救了她和孩子的時候,她心裏已經沒那麼強硬了。
抬頭看了一眼裴晟銘,她一直知道他的苦,五年來,她親眼目睹他所有的難處,可是每一次都有顧舟和陸靖洋這兩個兄弟毫無理由的陪著他。
心裏正糾結該如何是好,隻見保鏢阿華拿了一個盒子進來,“先生,夫人。”
“什麼東西?”裴晟銘上前一步問。
“不知道,有人把這個扔在門衛就走了,是保安拿過來的。”阿華說。
“給我看看。”多年來的養成的敏銳,加上剛才的電話,裴晟銘直覺可能有蹊蹺,鬆開詹雅把東西接了過來。
詹雅也不傻,她立刻明白了裴晟銘的意思,“我也要看。”
“先別動了。”陸靖洋把手伸過來,按在盒子上,看著裴晟銘道:“我們從小見得太多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安全重要。”
裴晟銘挑了下眉,眼神掃過屋子裏的人,把東西放下。
詹雅立刻明白了他們說的什麼意思,豪門裏生活的人,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人人羨慕,其實都活在一個黑暗的世界裏。
很多人會不理解,為什麼他們出行要保鏢,都說是炫富擺譜,其實不然,他們的命,比普通百姓要脆弱的多。豪門的世界,各種各種的暗殺,太多了,很多意外都不是意外。
“叫顧舟來吧。”她說。
“小雅。”裴晟銘看著她,她回以一個微笑,“何必讓他為別人犯的錯買單,我也不能一直逃避,生活要繼續,我們都要往前看。”
顧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發呆,這段日子,他不愛回家。
自從顧子怡死後,他覺得父親老了很多,但是想到顧子怡的所作所為,讓他每次回到家裏,都能感覺到她生活過的氣息,心裏就煩的不行。
別說是詹雅,就是他,也無法原諒。
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他有一瞬間的愣神,直到幾十秒後才想起來接。
“晟銘。”聲音很低。
“來我家一趟。”裴晟銘說:“今天孩子滿月,靖洋也在。”
“好。”
他沒想到,裴晟銘會主動跟他聯係,至少不會這麼快,他一直知道他們兄弟情割不斷,但從林頓酒店那一刻起,他已經做好了要生疏的準備,那是對他的懲罰。
匆匆的跑回家,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暗紅色絨緞錦盒,風馳電掣的直奔裴晟銘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