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鼎大廈,裴晟銘正在陪詹雅給未出世的孩子挑禮物。
突然接到電話,他皺了皺眉,攥著電話的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詹雅立刻發現了不對勁,把目光從櫃台上收回來。
“怎麼了晟銘?”
“顧子怡在看守所自殺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自殺?!”詹雅驚了一下,“看守所看管的不是挺嚴的?”
裴晟銘的目光看向遠方,半眯著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沉著聲音道:“她會鬧自殺?嗬,我還真是沒想到。”
“那,現在……”
“她沒死。”裴晟銘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下,“現在在中心醫院搶救。”說到這他的臉色更沉了。
雖然顧子怡進了看守所,但是裴晟銘也沒有掉以輕心,她在看守所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給他通氣。
“還好。”詹雅不是聖母心,隻是覺得她罪不至死,再說,畢竟她是顧舟的妹妹。
“沒事。”裴晟銘當然了解自己老婆的心思,親了下她的額頭以示安慰,露出一個笑容,“選好哪個了?”
“好了,這個。”詹雅指著櫃台裏的一套和田青玉的玉墜,“你看那個怎麼樣?”
裴晟銘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招手叫服務員拿了出來,放在手裏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喜歡?”
這是一套親子的青玉吊墜,爸爸媽媽的是半圓,寶寶的是一個類似於時來運轉的圓,和在一起就是一個和和美美的大圓圈裏按著一個小圓圈,沒有什麼複雜的花紋,很素雅,叫人看著就舒服。
“我覺得挺好。”詹雅拿過來在自己和裴晟銘的胸前比了比,“挺好,也好配衣服。”
“你說好就好。”他對服務員道:“包起來。”
付了錢,詹雅當即就拿過自己的那塊戴上,“都說戴玉養胎。”
裴晟銘點點頭,拿過自己的那塊也戴上了,“我陪你養。”
詹雅白了他一眼,“你養什麼?”
“有個詞叫‘雙修’。”他摟過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五個月了。”
詹雅的臉當時就紅了,這話的暗示太明顯了,“色狼!”
“嗯,對你是。”
“不要臉。”
“嗯,跟老婆不要臉。”
……
回到家,他說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便先去了書房。詹雅不疑有他,自己先回了臥室。
“梓蕭。”裴晟銘手握著電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山巒,仿佛把自己隱藏在其中,“顧子怡在中心醫院,給我找人盯著點,別出什麼亂子。”
“怎麼跑醫院去了?”林梓蕭正在摟著一個美女喝酒,聽到他的電話,立馬揮手將人給趕出去了。
“自殺。”裴晟銘嘲諷的笑道。
“我沒聽錯吧。”林梓蕭眨了眨眼,“她會自殺?”
“我也不信,她那種人怎麼可能自殺,我懷疑是她用的計策,躲避法律製裁,不過也真能豁出去。”裴晟銘說:“真要是自殺就該去警官醫院救治,現在人在中心醫院,你覺得這事正常麼?”
“你是說?”林梓蕭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借此保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