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景陽還是挺有頭腦的,他是利用了顧子怡,把自己摘了出來。
距離法院開庭沒幾天了,詹雅的身體也好了很多,可以出院了。
裴晟銘接詹雅剛回到家,就看見裴霍庭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裴晟銘的態度,絲毫不會讓人想到這是他父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
詹雅見狀,急忙讓自己的母親先進屋。裴家的恩怨她不想讓母親知道,也不想讓母親為她擔心。
“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來自己兒子的家,還需要請示。”裴霍庭說著用眼睛瞟了眼立在門口兩側的人。
現在蘇亞芳住在這,裴晟銘和詹雅又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看著,為了以防萬一,裴晟銘請了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在別墅門口看著,除了他和詹雅,其他人進去都需要請示他們倆以後再說,包括裴霍庭。
“為了我媽的安全著想,以防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見諒!”裴晟銘嘴上說著見諒,語氣卻異常諷刺。
裴霍庭吃了癟,但也無可奈何,鐵青著臉道:“我有事跟你談,進去說吧。”
“我媽怕刺激,不方便,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你!我是你爸。”裴霍庭有些怒了。
“這是我家。”裴晟銘淡淡的說,見他半天不開口,拉著詹雅就要走,“小雅身子還虛,既然爸沒事我們就先進屋了。”
“站住!”裴霍庭低吼一聲,目光在我臉上掃了掃,片刻後道:“讓她進去。”
“她是我妻子,某種程度上,她就代表了我,沒什麼事不能當著她麵說的。”
“你……”
“到底還要不要說。”裴晟銘完全無視他老子的怒氣,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摟著詹雅,甚至溫柔的問了句,“累不累?”
言外之意你再不說我真要和老婆進屋了。
裴霍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很明顯是在壓製自己的情緒,“關於景陽的事,他到底是你的弟弟,做出這種事也是一時糊塗,家醜不可外揚,我們自己處理就好,法院那邊你撤訴吧。”
“爸這是在命令我嗎?”裴晟銘唇角上翹,笑意不達眼底。
“總之,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憑什麼?”裴晟銘嗤笑一聲:“現在是你不顧及集團的利益了,當初事發把小雅推出去頂罪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家醜不可外揚?他是你兒子,小雅還是你兒媳婦呢,就算你不承認,她肚子裏還懷著我的孩子你的孫子,你怎麼就沒有說,到此為止?”
“晟銘!”裴霍庭臉色鐵青,“你們到底是手足,他吃了官司對你有什麼好,你要對付顧子怡也不在於這一件事……”
“我高興。”裴晟銘輕笑,“對付顧子怡是不需要裴景陽,但是你們當初把這件事扣在我老婆身上,讓她受無辜受委屈的時候,怎麼沒問我答不答應?在你心裏,小雅不值裴景陽的一根頭發,但在我這,一百個裴景陽不值小雅的一根汗毛,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