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雅身體一僵,一臉懵逼。
他家不就是董事長的家嗎?
“你不知道我有一套私人別墅嗎?”裴晟銘冷聲道。
私人別墅?詹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想起三年前,裴晟銘在北郊買了一套別墅,從裴家搬了出來。
“去你那就更不行了,停車,我要下車。”
如果說裴家是一個大漩渦,那麼裴晟銘的家就是一個大魔窟,那個隨時就會獸性大發的人,指不定會對她怎麼樣呢,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車子猛然停住,裴晟銘倏地轉頭,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泛著冷光,聲音冰冷如同臘月寒冬,“下車?你覺得現在還來得及麼?”
看著她急赤白臉的樣子,裴晟銘莫名的心情大好,她心裏想什麼,他一猜就知道,這女人,果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分下來。
“你,你,你要幹什麼?”詹雅手捂著胸口,牙齒打顫的看著他。
“你說呢?”突然湊到她的麵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她額角掉落的發絲,靠在她的耳邊,聲音邪魅,“你身體的味道還真是越來越讓我著迷。”
詹雅用力推開他,小心髒砰砰直跳,白皙的麵頰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她不敢直視他那雙如深淵的眼眸,似能讓她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他溫熱的氣息拍打在她臉上的那一刻,她竟莫名的有些悸動,這是跟周俊在一起都沒有過的感覺。
“流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詹雅下意識的回了句,再沒有說話,也沒有要求他停車。
她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同意去裴晟銘家裏,也許因為她的確沒有地方可去,又或者她為了追隨心裏那一抹異樣的情緒而來,具體為了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
一踏入別墅,詹雅就感到了一種徹骨冰冷的感覺,不是寒冷,而是冷清。
“你……”詹雅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想要問什麼,猶豫著沒有說出來。
裴晟銘自顧的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唇角勾一抹笑容,“不要以為你來是白住的,這裏平時就是我一個人,剛好你住在這裏的這段期間,飯菜和衛生就是你負責了。”
她就說他不會那麼好心的,果然沒錯,搞了半天,在這等著她呢?
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詹雅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明天就會去找房子,我不會住這裏的。”
“你覺得你現在身上還有租房子的錢麼?”
詹雅氣節,正要說話就被他打斷,“你當然可以找你的朋友借,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欠了高利貸,你連錢都還不上,怎麼還有臉借你朋友的錢?”
“我……會還上的。”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很小,小到自己幾乎聽不見,三百萬的高利貸,光是利息就足夠要了她的命了。
裴晟銘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小瞧你,你還上這筆錢得何年何月?還有,那個男的成天去鬧,你住在外麵,你覺得他會找不到你麼?整個周城,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我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