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言楓,我買的明早十點的飛機,晚上就能到了,你記得來接我哦!航班號我發你手機上!”徐若在手機這頭輕快地說到,
“我現在暫時不在京市,明天可能趕不回來,你自己先去找個我公司附近的酒店吧。”
劉言楓站在齊末家樓下,一隻手夾著煙,仰頭看著她家窗台上隨風飛舞的吊蘭花,冷冷的回應。
“是嗎?你不是要在京市辦事兒?去哪兒了?”
徐若微微緊捏著拳頭問。
“在家。”劉言楓淡淡道。
“噢!也是啊,你也好久沒回家看伯父了,他還好嗎?”徐若放鬆了下來,隻聽那頭劉言楓答道:
“他沒在家,四處遊玩去了,我現在在開車,先不跟你說了,你早些休息。”
徐若愣了愣神,看著外邊晴空萬裏的天氣,一股涼意從足心傳了上來,仿佛一根巨大的冰棱由此橫在了心上,抵著心房壁,隨時都可能破裂。
還沒來得及道再見,那邊的電話便掛了。
徐若忍著即將噴湧而出的淚水,撥通了另一通電話,
“媽,是我。”
電話這頭的徐媽一愣,忙看了看家門,連忙走到衛生間去,搬了顆椅子靠牆角坐著,輕聲說道:“是你啊!”
“媽,最近還好嗎?”徐若微有些緊張,以至額頭都沁出了汗。
徐媽歎了口氣,說:“你不在家,不就是這樣嗎?我和你爸也就互相將就著過,還好啊!沒誰生什麼大病,隻是你爸還是不願意談起你,所以…唉!”
“媽,我明天回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跟您見一麵?”徐若問。
“回來了我們聯係吧,我看看你爸爸怎麼說。”
徐母心中其實很複雜,自己的女兒被自己的丈夫趕出國去,就為了那死活不肯丟的臉麵,可每當自己想到女兒可憐的處境時,繼而又想到她出國一兩年絲毫音訊都沒有的冷漠,心裏又變得拔涼拔涼的。
徐忠毅散完步便獨自回了家,正好看到妻子從衛生間裏抹著眼睛出來,不禁一怔,隨後又了然地搖了搖頭,徑自往房間裏走去。
徐若母親在原地呆了兩秒,跟上前去喏喏道:
“小若說過幾天回國,想回趟家。”
“你要去見她就去見,但這個家她還是別回了。”徐忠毅冷冷地道
“已經四年了,你難道還不肯原諒她嗎?她在美國過的也不容易啊!”徐母說著,眼看著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徐忠毅歎口氣道:“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我對她是失望了。看著她,我就會想起自己的失敗,所以我不想再見到她。”將心裏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他隻覺得一顆大石卸了下來,接著又問:
“她在美國過得不好嗎?不是說她懷著那個什麼富家公子的孩子到了美國是為了結婚嗎?還缺什麼?”
徐忠毅嗬嗬一笑,他對當初那個陸天銘是一點好感也無,不是因為對方有什麼不好,而是他心裏明白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的層次,沒有那麼大的格局,長得有幾分樣子卻不是那種能撐起大場麵的人,跟自己門不當戶不對的人結婚,最後隻會落得不歡而散。
他想,所謂的徐若過得不好,恐怕就是因為自己所想的這樣吧。
徐若母親正準備說,卻看徐忠毅徑自走向了客廳,一副不再願聽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再提,畢竟夫妻倆還得過日子,經不住這些糟心事兒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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