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楊絮紛飛。
顧瀾若有妻女。那個嬌媚的侍妾,攜子入門。不過是妾,依舊風光。
喜宴歡和。
一拜天地,弦樂想起。
二拜高堂,嚴父慈母笑意盈盈。
夫妻對拜。
目光相遇,電光似火。
禮成
洞房花燭,挑起新娘喜帕,梨渦淺笑,清純動人。
站在顧家宴席外,三月回暖,角色相反。
愣神間,背後的聲音
“顏歌。”顧瀾若你還是放不下麼。
“顧瀾若,恭喜。”不敢回頭,我看著湖麵水光,金灣的月亮很亮,明天一定是好天。
“你,”顧瀾若的聲音淡淡的“真的不在乎麼。”
“為什麼要在乎。”我有什麼資格在乎。
“顏歌,你總是這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我扶著紅木,努力定下神智。“顏公子,你有妻子,我亦有家室。”
“顏歌,放過我。”我聽到他的聲音在發抖。“顏歌,對我寬容一點。”
“寬容什麼,既無責怪,何來寬容。”我冷哼。
回答我的,是溫潤的唇。
“你有。”他輕巧的撫著我的麵頰“我的顏歌,你是愛我的,我知道。”
吻又落下,真正的癡狂纏綿。
我失神了。回過頭,耳光脆響。打得是我自己。
“顧瀾若,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走的堅決,隻是,我聽到心的碎裂,不知是我的,還是他的。
顧瀾若,我是罪臣之女,不能連累你。放開一切。
我——該——走——了。
沒有仇恨,隻有牽掛。
親愛的父親,原諒女兒不能為你報仇了。
一切都會過去。
沒什麼過不去的,天很藍,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