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是可怕,沒事,好端端地帶什麼嚇人的麵具啊?
他以為這是在過萬聖節嗎?
而且這大晚上的,很容易嚇出人命的。
沐泱泱又重新用手扒在了麻袋上麵。
朝外探去,結果發現那個人走到了碼頭上,麵對著大海發起了呆。
看著這俊朗的身影,沐泱泱突然覺得似曾相識,有一種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顧修看著這個人目測有一米八左右,走起來很有氣勢,顯然不是等閑之輩。
不過縱使他閱人無數,經過無數場合,也從未見過這個人。
更何況他還不拿真麵目視人。
十分鍾後,趙辰被一個人給帶到了這裏。
他戰戰兢兢地走到了與暗影相距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暗影大人,你可終於見我了啊。”
趙辰的話含著激動的色彩。
但沐泱泱、顧修和岩司他們聽了後,是麵麵相覷,顯得很震驚。
尤其是沐泱泱,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捏的手背青筋凸起了一大片。
原來這個人就是鄭佩依口中的暗影?
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她母親的凶手!
沐泱泱體內躁動亢奮的因子隱隱活躍起來。
但她不得不咬牙忍下去。
因為她知道事情遠不止這樣。
顧修原本還擔憂沐泱泱控製不好情緒,不過現在看來,是他太低估泱泱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暗影負手而立,望著鑲嵌著月亮和幾顆悉數星星的夜幕,聲音沉冷而蒼遠,像是從遙遠的空曠地帶傳過來的一樣,陰森可怖。
趙辰渾身泛寒,但他強忍著心中的驚懼,還是開了口。
“暗影大人,你快救救我吧,我公司快撐不下去了啊!你也知道顧修最近在不停地攻擊我公司,導致我現在的經營是越發的困難了,如果你要是再不幫幫我的話,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啊。”
趙辰苦苦哀求道,話中染著濃重的愁緒。
暗影卻是冷冷一笑,留給了趙辰一個陰暗寬厚的背影。
“沒用的東西,你跟我這麼多年,連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
暗影的話充斥著不屑,讓趙辰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幾年,除了拿錢的時候,他偶爾能見到他的影子外,其他的時間,他根本連個麵都見不了,這讓他跟著暗影學個屁啊?
不過趙辰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還當場拍起了馬屁。
“暗影大人,您博學多廣,我怎麼可能跟您相提並論啊。”
那邊的沐泱泱,顧修和岩司聽了,是一臉的鄙視,沒想到在外麵有頭有臉,耀武揚威的趙總,居然是這麼個沒臉沒皮的貨色。
暗影冷哼一聲,顯然也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對於趙辰的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無非就是想要重振興他的公司。
但現在他也是窮途末路啊。
“這件事情,讓我回去好好想想,這個顧修原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
暗影揮了揮手,明顯是想讓人帶趙辰下去。
趙辰一聽這就是說辭,登時就不樂意了。
況且,他可是很難才見到暗影一麵的,怎麼可能輕易地讓他離開。
他立馬就哭嚷了起來。
“暗影大人,我是真的沒招了,這才來找的你……”
“況且每年,我都會孝敬您一筆錢,要是公司破產的話,那我就沒辦法孝敬你了啊。”
這話看似在替暗影著想,但隱約卻在透露著一絲的威脅味道。
好似在說,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們之間的交易,那可就不安全了。
沐泱泱被趙辰的這句話給驚訝到了,沒想到趙辰與這個背後人的還有如此深的金錢交易。
但顧修和岩司就見怪不怪了,在商業圈,往往都是無利不起早,暗影之所以肯給趙辰扶持,自然認為趙辰能給他帶來一定的利潤。
不管沐泱泱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也恢複了理智,自然也是想通了這一點。
暗影背後的手驟然收緊,微微側頭,在淒清的月光籠罩下,那張麵具越顯陰森,瘮人。
“你在威脅我?”
暗影的聲音透著蕭殺,狠辣的味道,令趙辰麵色一白,瞪大了眼睛。
一股寒意自腳底竄上了腦袋。
“不敢,不敢,我怎麼可能敢威脅您呢。”
趙辰此時的心中盛滿了驚懼,有些後悔他剛才的舉動了。
暗影是個多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呢。
暗影慢慢轉過身,揚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睨向趙辰。
“我勸你在做事情前,最好動動腦子,你覺得把我供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覺得顧修和沐泱泱會放過你?”
趙辰瞳仁一緊,登時啞然。
的確如此,在他確定沐泱泱是沐染離女兒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點了。
可是……
“暗影大人,你得幫幫我啊,難道你真忍心,看著你一手扶持起來的基業毀於一旦嗎?”
暗影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想放棄藥品這個暴利行業。
“這件事情,我需要想想,兩天後給你答複。”
的確太棘手了,讓他一時還拿不出個方案來。
趙辰卻是很不識趣的繼續哀嚎了起來。
“暗影大人,我怕我等不到那個時間啊,現在顧修利用孫文步步緊逼,讓我失信於外界,大家對我的態度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要是再不替自己洗白的話,那我在醫藥界是徹底的待不下去了啊……”
暗影深邃的眼眸明顯滑過一抹別有深意的冷笑。
趙辰這話還真是提醒他了。
照他現在看來,趙辰已經被醫藥界踢出局了,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幫他洗白身份了。
他隻要再去找新的合作夥伴不就成了?
趙辰還沉浸在自己困難當中,繼續侃侃而談著,絲毫沒有預料到危險正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來人!”
暗影倏地冷喝一聲打斷了趙辰的思緒。
立馬就上來兩個大漢。
趙辰驚愕不已,有種懵圈的感覺,不知道暗影這是想幹什麼?
直到那兩個人架住他的胳膊,他才清醒的意識到危險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