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前,於涵在消失的前一段時間,曾經單獨找過你,你會不知道她的下落?”
顧修陰沉冷厲地嗓音帶著濃重地質問,令這的溫度不知道又降了多少度。
胡淵渾身感受到一股迎麵撲來一股陰風,是凍得牙齒忍不住打架,感覺又像是跌進了冰窖了一般。
但是他的話,卻再一次地震驚了胡淵的心房,他沒想到顧修居然連這件事情都能查到,難怪他會一直追著自己問了。
“怎麼,你還不說實話?”顧修擰緊了眉,陰鬱地眼眸盛滿了不耐煩地色彩,朝黑子揮了揮手。
黑子佯裝狠辣地抬手了手槍對著胡淵的家人是一陣地來回掃描。
嚇得他們抱在一起,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是瑟瑟發抖,驚叫連連。
胡淵嚇得立馬拖著傷痕累累地身子朝顧修爬了過去。
“我說,我說,當年董事長被判刑定罪後,有一天晚上,她急急忙忙跑到我家,說有要事跟我相商……”
十八年前的書房。
“於會計,大晚上的,你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胡淵坐在沙發上,擰著濃眉,十分不解。
於涵卻直接朝他跪了下來,把胡淵當場嚇了一跳。
平時他們之間相處的也就隻是普通同事的關係,況且所在部門不同,彼此的交際也不是太多。
“於會計,你趕快起來,碰到了什麼難事就說,你何必跟我下跪呢?”
胡淵趕忙把於涵給扶了起來。
於涵立馬就哭成了淚人,這讓胡淵,越發感覺到手足無措了。
“大妹子,你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啊?”
胡淵揪緊了濃眉問道。
如今沐染離入獄,她可是有莫大的功勞,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春風得意才是,畢竟她這一舉動,可是幫了沐染豐一個大忙。
但是於涵為何會如此慌亂呢?而且居然找到了他這裏?這讓胡淵越發地不明白了。
於涵被胡淵給扶到了沙發上,哭得泣不成聲,好半晌才緩和下來。
“胡大哥,沐染豐想要殺我啊,我沒辦法,隻好來求助你了,你好歹也是跟過沐染離的人,你一定知道他是冤枉的。”
胡淵聽後,麵色卻是冷了下來。
“那你當初為何要陷害沐染離,”如果不是大勢已定,他也不會跟沐染豐的。
於涵卻是捂麵哭得更加傷心了。
“我也是沒辦法啊,沐染豐逼著我硬要我給他做假賬來陷害沐染離,我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就拿我全家人開刀,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幫他做完事,他居然還要殺我,沐染豐這不是不給我活路嗎?”
於涵一陣哽咽地把話給講完了。
胡淵麵色大變,沒想到沐染豐居然對於涵動了殺機,那以後,他……
胡淵想想心裏就一陣冷汗。
“那你是怎麼得到消息的?”胡淵的眼神中充滿了打量。
“是財務總監吳流偷偷告訴我的,他預感不妙,叫我趁早跑路,如今他也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於涵如實說道。
胡淵眸光一黯,沒想到吳流都跑了,看來這件事情十之八九就是真的了。
因為吳流也參與了陷害沐染離挪用公司公款的事件,這件事情還是他無意中聽吳流提起過的。
因為當時他是在沐染離被抓走之後,才參與到了這些事情當中,所以有些事情,他知道地要比較晚。
“那我能幫你幹什麼?”胡淵把話題扯回到了於涵最關心的問題上。
“幫我掩蓋沐染豐的視線,護送我離開這裏。”
胡淵聽後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助你?而不是向沐染豐揭發舉報你?”
於涵倒也沒有被胡淵的話嚇到,反而一點都不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胡大哥,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留條後路嗎?”
於涵慢慢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胡淵皺了皺濃眉,不悅道:“你這是何意?”
“你向沐染豐舉報,自然可以討得他的歡心,受到他的重用。
但沐染豐這個人既然都能在暗自蟄伏這麼多年,陷害他大哥,那他更加不會把我們的命看在眼裏。
等哪一天,你萬一要是得罪他,惹怒他,難道你能保證他不會對你起殺心?”
於涵循循善誘道。
“這……”胡淵的眼眸閃過一抹猶豫。
於涵趁機又加了一把火,信誓旦旦道:“胡大哥,如果你要是救了我,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恩情,但凡你有困難,需要我站出來的時候,我一定不會退縮的。”
胡淵凝眉思索,有些心動。
因為於涵的話不無一定的道理,隻是他承擔這個風險真的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