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淩冽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掃過,渾身被寒烈地氣勢所籠罩,讓人不由得脊背生寒
“是,老大。”底下的人齊聲道。
處理了這的事情,顧修便和岩司分道揚鑣,顧修立即趕回了城堡。
城堡。
“泱泱,爸的情況如何了?”
顧修打開沐染離的臥室,疾步走了進來。
沐泱泱起身,抬起紅腫的眼睛看向顧修,忍不住地又掉出了眼淚。
顧修麵色一凝,看來情況不妙啊。
他把沐泱泱給攬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爸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沐泱泱吸了吸鼻子,推開顧修,從床頭櫃上,拿起了一份檢測單遞給顧修。
顧修拿過來一看,眼眸頓時湧現了寒冰,就像是冬天結了冰的湖麵,讓人心生膽寒。
“醫生說,這種毒品危害很大,不僅摧殘身體,而且成癮性極高,更可惡的是對方給他一次性就注射了很大的量。”
沐泱泱眯了眯眼,眼眸蕩漾著滿滿地恨意,緊咬著的下唇,顯得異常腥紅。
她怎麼也沒想到沐染豐會對她爸采取這麼惡劣的手段,而且還是在這種局麵下,看來沐染豐那個人的心已經黑暗到了極點。
不過這個仇,她早晚都要報的!
顧修伸手撫摸著沐泱泱的唇瓣,眼眸中漾起的是滿滿的心疼。
“這筆賬我早晚都會跟沐染豐算的,這幾天,你就留在家裏照顧爸。”
沐泱泱的心底產生了一些感動的漣漪。
她淚光閃閃地看著顧修,最後點了點頭。
顧修揉了揉沐泱泱的頭發,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沐染離。
此時的沐染離麵色發白,瞳孔散大,眉心緊鎖顯然在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恢複正常的。”
顧修的眼眸含著堅毅。
站在一旁的沐泱泱是滿滿的感動。
躺在床上的沐染離似乎聽到了眼神微微有些波動,但卻仍是沒有說一句話。
顧修微微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沐泱泱。
“泱泱,你繼續看著爸,我去醫生那看看。”
“好。”
沐泱泱點了點頭。
顧修不放心,在沐泱泱的額頭上留下一吻,這才轉身離去。
鄭氏集團大廈,董事長辦公室。
“事情辦得怎麼樣?警察抓到人沒有?”
沐染豐坐在辦公椅上,拿著電話,麵色陰沉。
“不好了,董事長,馬組長根本就沒有抓到人,他說什麼都沒查到。”
沐染豐的手下戰戰兢兢的彙報道。
沐染豐濃眉一鎖,幽深的眼眸越發冷冽。
拿著電話的手驟然捏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沐染豐從牙齒縫中咬出陰狠的話,充滿了嗜血的味道,讓對方渾身一顫,是大氣也有不敢喘。
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把事情給彙報了一遍。
“董事長,馬組長說他去的時候,隻碰到了顧修和岩司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沐染離和沐泱泱的身影,可見他們當時早就跑掉了。”
“啪……”
他手下的話剛一落,沐染豐就氣的把電話直接給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
沐染豐氣的胸膛劇烈起伏,握緊的雙拳捏的是咯咯作響,渾身散發著陰佞地暴戾氣息。
眼眸中則聚起了熊熊憤怒的火焰。
沐染離你的命還真是硬啊,不過我不會放過你們一家的……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了進來。
顧修站在門口,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沐泱泱,是滿滿的心疼。
昨天她守了她父親一夜,甚至還拒絕了自己的幫助。
顧修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他可以理解沐泱泱對於親人離開的那種恐懼。
曾經,他就像沐泱泱一樣,趴床邊日日夜夜守著他母親,可惜到最後他母親還是離開了。
顧修走過去,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蓋在了沐泱泱的身上。
沐泱泱鬆動了幾下睫毛,便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
沐泱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渾身虛弱的像是一根羽毛。
“六點。”
顧修將沐泱泱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一臉的憐惜。
沐泱泱靠在顧修的溫柔的胸膛上,冰冷的身體,微微有了些暖意。
“怎麼起這麼早?”
“不放心你。”
顧修的話中充滿了溫柔,撩撥起了沐泱泱心底的那根弦。
沐泱泱忍不住又往顧修的懷裏蹭了幾分,想要尋求更多的安慰。
顧修的嘴角漸漸染上了溫柔的笑意。
“爸怎麼樣了?”
沐泱泱眸光一黯,歎息一記,
“昨晚不停地出汗,嘔吐,醫生在這待了大半夜才走,他說這幾天,爸的情緒都會變得不太正常。”
“嗯,我已經讓醫生在研製這方麵的藥物了,盡力讓他們壓抑住爸體內的毒癮,如果能順利熬過這一星期的話,就會脫離危險。”
顧修解釋道。
“嗯。”沐泱泱點點頭。
顧修看著沐泱泱眼瞼下一圈的青黑色,忍不住擰了擰眉。
“你先去休息吧,我來守著爸。”
沐泱泱搖了搖頭。
顧修麵色一沉,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沐染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泱泱。”
沐染離的聲音充滿了沙啞和歲月蒼涼的痕跡。
沐泱泱趕緊跑到了她父親麵前。
“爸,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嗎?”要知道她父親基本上都沒有說話。
顧修也有些激動,忙轉頭看向了沐染離。
“我就是有點惡心,不過泱泱,我沒事,你聽顧修的話回去休息吧。”
“爸,我真是沒事的,我……”
“聽話,泱泱。”沐染離麵色一冷,很是不滿。
沐泱泱見此隻好點了點頭。
“那好吧。”
轉頭,沐泱泱擔憂地看向顧修。
“這就拜托你了,有事情及時通知我。”
“嗯,放心好了。”
顧修拍了拍沐泱泱的肩膀。
沐泱泱抿唇一笑,看了他們一眼,這才離開。
待沐泱泱離開後,顧修的臉色驟然變得冷凝起來。
他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