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滅口案的幸存者(1 / 3)

早就料到這是必經之路,明珠隻冷著一張臉,你玩你的感情把戲,我繼續我的無動於衷,有法律在這裏扛著,我看你耐我何!

此時棺木已經打開,明珠對著醫殿眾人道:“司馬夫人屍身不腐,用得是我龍澤的秘方,當初是由醫殿諸位親自處理的遺體,明珠敢問一句,夫人脖頸上的指紋,可是會被消去?”

醫殿和刑殿的眾人頓時嘩然,指紋?指紋?這,這,這,當初我們好像沒人關心指紋呀?!這……醫殿的人也不含糊,趕緊圍攏在司馬夫人的遺體旁,商量來商量去,最後下了結論,指紋還在。尤其是被凶手掐過的指紋,縱使表麵上看不出來,但以把人掐死的力道和持續時間來算,指紋會深深停留在夫人的脖頸上。

明珠微笑,道:“我的朋友藍颯有一個提取指紋的法子,如果這個法子有效的話,那麼我們就可以提取司馬夫人脖頸上的指紋,核對一下,不就可以知道是誰掐死了司馬夫人了麼?”說著看向藍颯。

藍颯穩定了一下心神,從袖口將那張精妙的藥水配方取了出去,交給了劉靜宜,醫殿眾人立刻圍攏了過去,這一次,幾乎是足足研究了半個時辰,期間不停地讓藍颯解釋這種用藥,解釋那種用藥,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感慨萬分,一會兒嘖嘖稱奇,最後劉靜宜和曲晴軒對視一眼,晴軒出來跪下道:“晴軒和家內一直都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直到今日,才真正服輸。這般精妙的指紋提取法,的確可行,而且是非常之可行,若不是明姑娘來解釋每種藥物的用法,劑量的掌控,有些關節,晴軒和家內也是無法堪破打通。”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現場提取指紋,一個是司馬夫人脖頸上那致命的指紋,還有一個自然是核對司馬越的指紋,這個很快,指紋一印出來,刑殿眾人立刻上來檢驗,又交給了尊上和三位澤主過目,大家都震驚了,兩個指紋,是一模一樣的。

司馬越冷冷道:“中少主,那是我的夫人,她的身上留有我的指紋,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也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一句話說得在場不少姑娘都臉紅,明珠其實是可以和他做口舌之爭的,但口舌之爭,又怎會比證據更有利?微微一笑,道:“司馬長老,您的印信和玉佩可還在?”

司馬越微微一怔,“早就丟掉了。”

“為何沒向澤裏報告?您的印信和玉佩可是用來辦公的,哪裏能隨便丟掉?”

“丟掉之時我已經退了,那些東西也不再龍澤通行使用了,就不想麻煩刑殿的弟兄們了。”司馬越淡淡道。

明珠一笑,“傳王記藥鋪滅口案的幸存者,仇家兄弟。”

殿內又是一片議論紛紛,王記藥鋪,那不是被全滅了麼?怎麼又蹦出了兩個活口來?

仇家兄弟被帶上來後,首先痛斥了王記藥鋪暗地裏幹得勾當,又是驚呆了眾人,也不知道是否該信這來曆不明的哥倆,緊跟著,仇大便將兩樣證物呈上。刑殿的人立刻上前核對,沒錯,是司馬長老丟失的印信和玉佩。

司馬越冷哼道:“這兩樣事物,老夫早已丟失,怎麼會出現在這二人手中,看來老夫也不用麻煩刑殿去抓那小賊了。”

仇大還沒來得及說話,仇二卻突然起身,指著司馬越怒道:“……你,沒錯,就是你!我認得你這張臉,就是你,就是你,每月都到王記藥鋪,和那萬惡的王掌櫃商討如何做人體試驗的那人!”

司馬越冷笑道:“這又是唱得哪出?弄個瘋子麼?”

仇大和藍颯都有些茫然,難道仇二看到過司馬越?沒聽說過呀?明珠卻成竹在胸,向藍颯得意一笑,抱歉藍颯,這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實際上我和仇二私下裏談過了,那個時候,我就得知,其實仇二是見到了那越先生的真麵目的,而且……

“哼,你這個凶手,你不認賬是麼?那好,我問問你,你腋窩下是否有個猛狼的刺青?”仇二狠狠道。

司馬越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腋窩,明珠知道機不可失,“刑殿主,現在應該請司馬長老至後殿脫衣查看才是。”

司馬心意此時也愣了,要知道這司馬越可是他的親叔公,雖然嚴格來說,血緣關係並不濃,但到底是司馬一族的老族長,也是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親人,慈祥的長輩,本來他還以為明珠子是被那明姑娘給蠱惑了,所以胡亂攀咬,沒想到,這證據一個接一個,現在,現在那仇二卻說叔公的腋窩處有個狼型圖案?這個,這個自己的確沒見過,但明珠的請求提得在理,自己可是公正的刑殿殿主,上有尊上陛下們,下有澤民代表,二話不說,立刻請司馬長老去後殿脫衣察看。

“不用了,”司馬越冷冷道,“沒錯,你說得沒錯,你是如何知道的?”

仇二狠狠道:“因為我那時還在王記藥鋪做夥計,那天走迷了路,卻不想無意中闖入了你和那王掌櫃商討下流勾當的屋子外,當時你不小心把一壺水弄灑到自己的衣襟上,濕漉漉了一片,王掌櫃就立刻給你拿衣服換,我正好目睹了這個過程,當然知道你腋窩下有個狼型圖案了!”

殿內繼續大嘩,這,這司馬長老,好像是承認了,不會吧……

司馬越冷笑道:“這個圖案,雖然很少讓人看過,但它的存在也並非什麼秘密,不定是哪個知道的無意中泄露出去,要你這來曆不明的奴才得知,跑到這裏來威脅老夫!”

仇二氣急敗壞,“你!”

“好了,”明珠適時出言打斷,“司馬長老,如果說這兩個人的供述還不能讓你認罪的話,那麼你自己豢養的死士,可以令你開口麼?”

司馬越眼中精光一暴,藍颯上前冷冷道:“我和中少主經過一個月的追訪和查詢,終於找到了你當年派去滅口王記藥鋪的其中的兩個死士,他們親口供述,是受龍澤親王長老司馬越的訓養和指使。”說罷向刑殿的人示意,把那兩個連夜被梔子送入宮裏來的證人請進來。

兩個將近四十的瘦高漢子被帶了上來,一見到這兩個人,司馬越的臉色登時更加蒼白,怎麼會,怎麼會?

那兩人跪下後,司馬心意上前問道:“你們二人可是死士?”

兩人對視一眼,將自己上身的衣衫拉下,隻見他二人的肩膀上,赫然烙印著兩個狼型的印記,其中一人道:“這是當年主人在我等身上烙下的。”

“你們的主人是誰?”

“隻知道名字中帶個越字,但人是見過的。”

“好,那你現在看看,在這大殿上,可有這麼個人?”

這兩人便抬頭細細分辨,幾乎是毫不遲疑道:“就是他!”

指向的,自然是司馬越。

司馬越臉色慘白,“又是哪裏來得兩個狂妄之徒?!你們都是誰收買過來誣陷老夫的?”

藍颯想起了越青梔昨晚托九鳳轉告自己的話,立刻上前道:“藍颯說上一句,天下雖大,但如果三個刺青,都刺成了同樣的狼型圖案,未免太過巧合。但據說我龍星豢養死士的人,有把自己最喜歡的圖案刺在死士身上的習俗,不知道這兩個死士身上的狼型圖案,和司馬長老腋窩下的,是否相同?不如我們請司馬長老當眾把上衣除去,也讓我們好好觀賞一下。”

這明擺著就是要驗身了。司馬心意頭上也出汗了,如果家族真得出了這麼個大叛徒,那,那簡直就是滅門之災呀……抬眼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夫君林伶,卻見夫君無奈地向自己搖搖頭,心裏一橫,“來人,當場驗身!”

司馬越一見要當眾丟醜,立刻怒火衝天,指著藍颯怒道:“你這個丫頭信口雌黃,我根本就沒有往死士身上刺同樣圖案的好習慣!”此言一出,登時後悔,卻已無法收回。

藍颯立刻接口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沒有這個好習慣,那您在豢養死士的時候有什麼好習慣?不刺狼,那刺個什麼?”

全場都被震動了,這,這司馬長老剛才那句話,豈不是,豈不是承認自己在豢養死士了?難道,難道……玉龍吟的手已經抖動不已了,而風淨塵,呆若木雞,根本是頭都不抬,隻盯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