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上,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隻有霓虹燈在不停的閃爍。她,站在建築的最高處,俯視著這靜謐的a市。在這裏有她的快樂和悲傷。在她的眼角,緩緩的滑下兩滴清淚。夜間的涼風吹拂著她的臉頰,吹亂了她的頭發。伸出左手擄了擄額邊的頭發,無意間觸碰到這冰冷的液體,手猶如觸電般地縮了回來,暗自嘲笑道:“冷月啊冷月,你這又是何必呢?說白了你就是tmd犯賤,如此結果你居然還有臉哭。嗬!嗬!嗬!”再次抬頭看了看a市的天空,便毫不猶豫的跳了去。
在神識渙散之際,似乎聽到某些聲音在耳畔響起,聲音沙啞,充滿著疲倦,帶著絲絲的懇求:“醒來,拜托你醒來好嗎?拜托你一定要醒來,拜托了,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聲音如此悲切,如此令人心疼。身處陣陣迷霧之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隻看到那個最愛她的人的身影,趕緊衝了過去,緊緊的抱住那個身影,道:“爸爸,月兒好累,真的好累啊……”而那中年男人隻是微笑著看著冷月,笑容裏充滿著寵溺,充滿著關愛,吸取著若有若無的溫暖。一抬頭,卻變成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冷月一愣,全身瞬間冰涼,血液凝固,臉色慘白,猛然一使力,推開了那個被自己緊緊抱住的身影,像躲避什麼似地跑開了,不停的奔跑著,奔跑著……
“她怎麼樣了?”一位衣著雪白色運動裝的男子靠在醫院的長椅上,問著站在一旁衣著白衣大褂的醫生,衣服上未幹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眼,微躬著身子道:“少爺,雖然手術成功了,但現在還處於昏迷期間,當醒過來的時候才真正脫離危險。”男子點了點頭,對醫生擺了擺手,那醫生也識趣地退了下去。
推開門,走到病床旁,看著那不知在呢喃著什麼的女子,男子小心的走進了些,隻聽到什麼‘累’的字眼。眉頭微微一皺,又緩緩的展開,為她拉了拉被子,小心的後退了幾步,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子。姣好的五官猶如畫家一筆一筆勾勒出來的一般,讓人有想要撫摸的衝動。收了收心神,抬起腳步,離開了這間充滿消毒水氣味的房間。
一切都在迷迷糊糊中度過了。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白的恐怖,白的陰森。濃濃的消毒水刺激著所有感官,令人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盯著緊緊的被關起來的房門,不停地注視著,注視著……
時間,轉眼之間便過去了半月。沉重的門從外麵被打開了,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以至於她沒有一絲察覺,陷入自己的沉思,徒留一雙沒有焦距,空洞的眼神。看著如此無神的眼神,他的心募然一揪,按奈下心中的異樣,沉聲道;“小姐,你醒啦!”聽到聲音,冷月收回遠飄的思緒,抬眼打量眼前的陌生男子。雖衣著雪白的運動衫,卻也難掩眉間的俊秀之氣,隨意的裝扮卻又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般,更比那些整天著西裝的男子更顯成熟的魅力。淡藍色的眼睛使得他在人群中特別顯眼。嘴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仔細看卻又別有深意。給人一種像不小心誤入凡塵的精靈,又似剛從地獄爬出的魔鬼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