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這些人都明白了,這兩人定是奸細,是不敢除去麵罩和袍子。隻見左護法一揮手,眾人把兩人圍住中間。既然被發現了,還穿著這誤事的大袍子幹什麼,於誠意直接把袍子和麵罩扯下。隻是那曹姑娘,雖也把袍子扯下了,但卻沒摘下麵罩。
如此一來,界限立刻分明了。那幾十號人呼啦一聲過來,把於誠意和這姓曹的姑娘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想跑是沒處跑了。兩人隨即抽出兵刃,背靠背站在那裏尋找著戰機。圈子越來越小,頃刻間刀劍相碰就交上手了。
在這危機時刻,於誠意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越女素心劍”,而曹姑娘也似乎使出了看家的本領,卻和於誠意的劍法大同小異。此時,也不是交流或者討論劍法的時候,於誠意的想法雖然在腦海裏一閃,但接著還是把精力全身心的集中到對手上。
說來也怪,或者說兩人都感覺到了奇怪。兩人的劍法竟然能相互補充,相互配合。於誠意劍鋒向右時,曹姑娘的劍正好幫他封好了左路;同樣,當曹姑娘向右刺出時,於誠意也正好出劍幫她封住左路。或者兩人同時指向了相同的方向,但卻分成了上下或者左右兩路,威力順勢大增,讓對方躲都無處躲。開始似乎還有點生疏,但逐漸卻是愈加得心應手,遊刃有餘,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兩人除了蹊蹺就是感覺高興了,甭管怎麼說,這對於兩人太有利了。本來兩個人都決非庸手,這樣雙劍一合,更是威力無窮。兩人舞開了,在人群中簡直就像入了無人之境。因為所舞動起的劍圈,把兩人圍的密不透風,仿佛就是一層銅牆鐵壁,那些人如何敢近身呢!
這群人不敢靠近,但也不敢把圈子放得太大,真要讓這兩人跑了,上邊怪罪那可吃罪不了。所以他們還是把兩人圍住,隻是盡可能的遠離那層劍陣。這裏麵也有幾個膽大的,想去碰下運氣,但刀劍碰見這層寒光閃閃的圈子立刻就飛了。同是,從劍圈中還飛出一腳,把他們踹飛到圈外。
這邊激烈打鬥的同時,柳家的三兄弟可沒閑著,一直在討論和叫好,甚至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被抓了正捆在那。“這兩個娃娃的本領大呀!再練兩年就能超過咱們了”老三斜著腦袋迷著眼睛,似乎像個長者在指導小輩習武一般。此時那個被捆的姑娘說話了:“柳老三,別不要臉了,人家現在就比你們本領大多了!”“嗯,那就不用再練兩年了!”“老二你總盯著我看什麼,我說錯了麼”……最後連老大了攙合起來,越來越熱鬧。
且說那個左護法,一直在大殿的台階上冷眼觀瞧,但對二人的劍法也不禁暗暗稱奇。單純一個人,和自己不相上下,但兩個人加起來就足足能趕上五個自己都未必。要是這樣僵持下去,局勢還真不好說,現在不如用這個兵器取勝。
左護法在台階上喊了一句:“大家住手!”聽他這一喊,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來,但包圍起來的圈子卻並沒散開。這時柳老三也說話了:“打的正有意思呢,怎麼就不打了。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打不過這倆娃娃吧!哈哈哈,那幹脆都別打了,不如把我們也都放了吧!”“老三,先別說話!”老二終於開口了,聲音顯得低沉而渾厚。
左護法走到圈內,朝於曹二人一抱拳:“剛才的打鬥似乎太不公平了,我們還是一個一個的比試吧!”於誠意明知道這人是想搞什麼陰謀卻也無話可說。此時倒是曹姑娘看出了端倪,微微的一笑:“王護法是害怕我們兩個的雙劍配合吧!”
這時,於誠意才知道這左護法姓王,並且這姑娘也認識。心想自己對這裏邊的事知道甚少,到底誰是敵誰是友呢?一時,於誠意也是感覺很迷茫,但劍在這個姓王的手裏,這一定和姑父的失蹤這一係列的事情有關。“王護法,你能告訴我這把劍是怎麼到了你手上麼?”於誠意很想知道這劍的來由,前些日子還在胡楊山莊,現在怎麼到了這護法的手中了呢?
左護法一直沒脫掉長袍和摘掉外麵的麵罩,所以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形貌。他點點頭說:“可以,如果咱們單打獨鬥,你勝了我,自然就告訴你!”曹姑娘忙插言到:“於公子不要上他的當!”當護法聽到“於公子”幾個字時,竟然身形一晃,隨即抽出背後的玄鐵劍,直刺向於誠意。
於誠意沒料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快就出手,忙一閃身,拿自己手中的寶劍去磕對手的寶劍。誰知兩劍一碰,“鏗鏘”一聲,於誠意的手裏的寶劍已經變成半截了。於誠意心裏那個難受呀!這把寶劍雖然不是什麼珍品,但已經伴隨自己十多年了,那種心情簡直比要了命一樣。
高手過招,其容你分神。沒有幾個回合,於誠意就連連倒退。一腳沒能站穩,身子一晃,就在此時聽得風聲一響,劍氣撲麵而來,於誠意暗叫不好,但如何來得及。黝黑的玄鐵冰血劍,就在自己咽喉半寸處……
曹姑娘一看,連忙飛身過來,兩把寶劍絞纏在一起。曹姑娘知道,自己的寶劍千萬不能和對方的寶劍相碰,一碰到就等於自己敗了。所以,閃轉騰挪,以自己輕盈敏捷的身手和左護法周璿。雖然論本領,她要比於誠意低很多,似乎那個護法有時還故意相讓,所以戰了幾十個回合到也沒落什麼下風。
突然,曹姑娘從身後的背囊中拿出一黑色小圓球,猛的往地上一丟。“啪”的一聲,火星四起,刹那間,煙霧繚繞。眾人不禁後退幾步,慌忙用手去捂自己的鼻子。
當煙霧散盡,那裏還有那曹姑娘的一點影子!
此時,於誠意還呆呆的站在那裏。因為自己剛才戰敗了,所以隻是靜靜的等待人家發落了,他感覺原本也就該如此。但聽見柳老三朝他罵了一句:“真是個笨蛋,剛才怎麼沒跟著這股煙跑了呢?”
對於曹姑娘的逃跑,似乎左護法一點也沒在意。他走到於誠意跟前:“於兄,你也走吧!”於誠意感覺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但還是想不起來在那兒聽見過,似乎對方還認識自己。
此時,外邊的圈子呼啦一下子散開了個口子,並且這些人都齊唰唰的朝他看去。於誠意的臉立刻感覺一熱,心想這樣的羞辱簡直還不如殺了我呢?他為什麼要放我,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若是把我放了,再者對方手裏還拿著玄鐵劍,這不是明顯著,我和他們有勾結麼!要是我這樣走了豈不是再也說不清了?我要是不走,那又怎麼樣呢?但轉念一想,大丈夫能曲能彎,我先假裝離開,在暗處我再慢慢的跟蹤打探也好。至於今天的這個麵子,日後一定要爭過來的,我的怨情也一定要由他們來洗脫!
他一抱拳:“今日之情,若日後不死,定當加倍報答!”江湖上的人說話,大家自然都明白的。意思是,我不會領你這個情的。隻要我死不了,這個羞辱我會加倍奉還。
柳家弟兄一看於誠意被放了,忙朝那護法問:“你們倆是不是有親戚?”左護法一笑:“那來的什麼親戚,我們朋友都不是!”老三連忙說:“那麼你也把我們放了吧!就當我們是親戚好了!”“老三,有點骨氣好不好!”老二又開口了。
左護法沒有理會他們,仰頭一陣長嘯,接著一聲長笑進入大殿內。
“你這王八蛋,這不是商量商量麼,怎麼走了!喂!你回來……”柳老三還在嚷著呢,就被這群人連拉帶拽的拖進了大殿。此時,這群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換上了白袍及麵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