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她不想這麼做。
她想砍了自己這雙手。
霍祁傲菜和飯都沒吃多少，卻將蝦吃得幹幹淨淨，吃完，他拿起一旁冷掉的毛巾，抓起她的手擦拭，將那一根根細指分開，仔細地擦著。
“……”
喬綿綿已經呼吸不順了。
她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她的手指被一截一截擦拭。
毛巾落下。
她的手被一雙大掌握住把玩，他的指腹在她手指骨節處漫不經心地揉著，薄唇慢慢附上她的耳朵，呼吸落進她的耳中，“喬綿綿，要不要再習慣一點？”
“轟——”
喬綿綿的腦袋一下子炸了，喉嚨幹澀至極，聲音發不出來，隻能搖了下頭。
都坐腿上了，再習慣她得坐哪去？
“真的不要？”霍祁傲低啞地問著，帶著誘惑的味道。
“……”
喬綿綿隻搖頭。
見她跟個木偶似的，霍祁傲也不煩，一直抓著她的手把玩，將她每一個手指骨節都揉過去，連骨節都這麼軟……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過。
喬綿綿聽著他在耳邊的呼吸，找不到自己完整的靈魂。
許久，霍祁傲忽然又開口，“後天，給我準備禮物。”
“啊？”
她終於發聲了。
霍祁傲看著她這個呆滯的樣子，心情不錯，伸手拍拍她的臉，“起來，回家睡覺。”
“哦。”
喬綿綿聽從吩咐地站起來，腿軟得不行，一下腳就差點摔倒。
霍祁傲托了她一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通紅的臉，“你還行不行？”
喬綿綿根本不敢看他的臉，“行、我行的。”
她扶著辦公桌穩住自己的身形，直到雙腿被重新注入力量，她才站直身體往外走去。
她再也不要和霍祁傲靠得這麼近了。
明明更深的事他們都做過，那時她明明除了厭惡沒有別的，可現在僅僅是坐在他的腿上，她就有一種自己要完了的絕望和無力感。
走出幾步，霍祁傲叫住她，“喬綿綿。”
“……”
喬綿綿吞了吞口水，緩慢地轉過身。
霍祁傲站在那裏，一派慵懶地伸手敲了敲辦公桌前的真皮座椅，眸子深邃地盯著她，一字一頓道，“這個位置你想坐就坐，下次見到我不用害怕地跳起來。”
他的聲音清冽。
“……”
喬綿綿呆呆地看著他英俊的麵龐，然後更絕望了。
他這是要逼她上趕著去做備胎。
不要對她這麼好，真的不要。
……
回到北樓，兩人去嬰兒房看小霍臣，小霍臣睡得正香，沒什麼喬綿綿能發展的空間。
她隻能跟在霍祁傲的身後回房。
這一路上，她還沒緩過來，滿腦子都是霍祁傲的呼吸聲。
幸好，霍祁傲沒再對她做什麼，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兩人之間更多的都是沉默。
一進臥室，霍祁傲便進浴室洗澡，喬綿綿坐到沙發上，拿出時間看了一眼時間。
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