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去洗個澡麼,洗到現在?
霍祁傲睨了一眼表上的時間,轉身往樓下走去。
客廳裏,懶洋洋的貓窩在茶幾上盯著不遠處籠子裏的小雀鳥,眼睛稍稍一睜,小雀鳥嚇得在籠子裏亂躥。
“喬綿綿?”
霍祁傲揚聲。
無人回應。
他拿起手機撥打喬綿綿的電話,電話很快打通了,那邊傳來她軟軟的聲音,“霍先生,對不起,我偷了你一瓶酒喝,請從我的工資裏扣吧,我實在忍不住了。”
“……”
“我最近壓力太大了,需要解壓一下,不然我就死了。” 醉醺醺的語氣。
“你在哪?”
霍祁傲蹙眉,就她那一杯倒的酒量也敢喝酒。
“嗯,好,拜拜。”
喬綿綿掛了電話。
“……”
她嗯什麼,好什麼?
霍祁傲的眼裏浮出怒色,將門外守著的保鏢全部派出去找人。
他一個人站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裏。
過了兩分鍾,霍祁傲拎起一件風衣套上便大步往外走去。
霍家莊園擁有廣闊,有山有水,找人不算一件容易的事。
霍祁傲沿著蜿蜒的石梯四處張望,找了兩圈沒有看到人,他的臉色越來越沉,被風吹得肩膀極其酸痛,難以忍受。
他正欲回去調監控,視線投向了遠處的足球場。
夜色中的足球場靜謐,一片暗色。
有小小的影子在移動。
霍祁傲走下石階,大步朝著足球場的方向望去。
草地柔軟。
地燈開得很少,光線不足。
霍祁傲找到喬綿綿的時候,她一個人正抱著酒瓶坐在球門正中央,盤著雙腿,耷拉著腦袋,雙眼無神,圓圓的臉上紅撲撲的,一副醺醉的模樣。
“你在做什麼?”
霍祁傲雙手插在口袋裏,低眸睨著她。
很好,喝的還是最老的那個年份,度數很高。
聽到他的聲音,喬綿綿抱著大大的酒瓶子抬頭,一見到他,她嚇得連忙站起來,“霍先生好。”
還知道他是誰?
“霍先生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喬綿綿鞠躬,衝著他一頓問好。
“……”
醉鬼一個。
霍祁傲站在她麵前,目光深沉,“突然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因為我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好受,就想喝。”喬綿綿抱著酒瓶子有一答一,一雙眼裏滿是迷離,被月色憑添了幾分嬌俏可愛。
喝醉以後倒是誠實多了。
霍祁傲難得和一個醉鬼這麼耐心,“什麼事情?”
“嘿嘿,不告訴你。”
“……”
霍祁傲的臉還沒沉到底,喬綿綿忽然又跳到他的麵前,踮著腳想湊到他耳邊。
身高不夠。
她親到他的臉,濃香的酒氣氤氳在他的鼻尖。
霍祁傲的喉嚨發緊,他伸出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眸就去吻她,喬綿綿笑嘻嘻地看著他的眼睛,“偷偷告訴你,我早就吃過貓糧哦。”
“……”
霍祁傲的吻停住,眸子深深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什麼叫早就吃過貓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