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來我心情舒暢,不由自己的總想笑,對著月亮笑,對著石頭也笑,團子很疑惑的看著我,說我明明笑的極美,卻帶著一副小人得誌的猥瑣樣,問我因何事笑得那麼爛,我笑了笑,不告訴他。
這天,是第三天了,某人應該嚐到自己種的因果了,想起這個,我更想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笑的很滲人,第一天笑時還帶著美感,第二天笑中帶著傻樣,今天是第三天,你笑的令人起雞皮疙瘩,三天來,你到底傻笑什麼啊。”團子看著我問。
他見我不回答,湊到我跟前陰深深的說:“吊人口味的人都是可恥的,琉璃,你是可恥中的敗類,我鄙視你,鄙視你的這種獨樂樂不與人分享的惡習。”
說完後瞪著我,我不予理睬,吃著手中的瓜子,悠然含笑,又清品茗茶,看著茶館的說書人,一道身影遮了光隨後落座,我看了看,是慕容生,我抓了把瓜子放他麵前,想了想覺得不妥,他剛剛經曆情傷,想必沒什麼心情,又拿了回來,給他倒了一杯茶。
“慕容家主有事?”我問道。
慕容生這幾天有點忙,在府上也先少見他的人,偶爾見了,他也獨自一人靜靜呆著,手裏拿著一支玉簪,那是蘇清淺戴過的,走時留了下來,今日追著我和團子到這裏,想來有事,他喝了口茶,看著我,“琉璃姑娘,蘇少爺讓我帶你去見他。”
“他怎麼不自己來,又不是要命的毒,隻是長了青斑不好看而已。”
“哦,你怎麼知道他中毒了。”慕容生有些驚訝。
我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啊,那毒是我下的,不要命,隻是難看半個月而已,他如果想好,就自己來啊。”
慕容生輕歎了口氣,緩緩道:“原來是姑娘下的毒手,為何呢?”
為何,誰讓他對我無禮耍流氓,之前我對他下毒,一直沒有得手,終於在他欺負我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得手了,可是我不能說他對我無禮,“誰讓他把我關在客棧,不讓我出來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慕容生笑了笑,“既然是姑娘下的毒,還請姑娘隨我走一趟,給他解了毒。”
“他不能自己來嗎,這樣才能讓他記住。”我心裏有些生氣,指責到,蘇澈個大壞蛋,有求於人,還讓人親自去。
“不是蘇少爺不肯前來,是他家人不許他出來,這其中的原因,等姑娘到了就知道了,慕容生能做到的就是帶你去見他。”
慕容生說的是實話,他不能帶蘇澈來見我,隻好帶我去見他,一路上我有各種猜測,蘇澈知道是我下毒後會是怎樣的神情,他會以何種語氣祈求我給他解藥,想著這些,不覺欣喜的不得了,我猜測著各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那個驚愕的人會是我。
看著眼前的肅穆宮門,高森宮牆,宮門兩側的禁衛軍,我驚愕的看了慕容生一眼,踏著青磚鋪就的路,一路無阻的進了宮門,雖說如此,我亦走的小心翼翼。
白玉雕欄,亭台樓閣,東臨的權力之地比我想象的金碧輝煌,雖然我的想象是以慕容府為輪廓,我又看了慕容生一眼。
等我再次驚愕看慕容生時,他正對著蘇澈行禮,嘴裏說著三皇子吉祥一類的話,蘇澈坐在凳子上,凳子兩側有扶手,他斜靠著,手臂放在木桌上,正拿著茶杯慢慢舉到唇邊,輕輕吹了吹,隔著清淡的水霧,似乎看不清他的臉,我沒見過蘇澈這樣慵懶的模樣,慵懶中帶著高傲,驚愕的看著一切,忘記跟蘇澈行禮,這種忘記顯然是我不習慣他的新身份,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