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衣帽間,拿了件藍色的襯衣,來到盥洗室請示,“這件如何?”
“不好!”
於是,第二件換成了灰色的。
“不好!”
紫色的。
“不好!”
最後,衣櫃裏的襯衣拿了個遍,沒有一件是宋大小姐滿意的。
聶平新被折騰得夠嗆,躺在床上喘著氣,看著宋久久擦著頭發從盥洗室出來,他坐起身,“那我就幹脆裸著上身得了,衣櫃裏沒襯衣了。”
宋久久睨了眼床上的一堆襯衣,撇撇嘴,哪件穿上都顯年輕,真是件糟糕的事情。
聶平新這時候又扯了扯自己的褲腿,“要不,你看看褲子滿意不?不行的話我把褲子也脫了,今天我就裸著出門,滿意否?”
“今兒開始,你不許出門!”
不對,家裏的傭人多數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這要是在家裏,豈不要兔子吃窩邊草了?
不行不行,這個方法不可行。
還是帶在身邊好,隨時隨地的看著。
宋久久走到床邊從一大堆衣服裏找了一件相對來說顯老的衣服,扔給聶平新,“就這件!”
聶平新接過這件黑色的襯衣看了看,沒發現跟之前拿給她看的時候有什麼區別,本想打算奚落她幾句,想想還是算了,折騰了一大早了,她不餓,他可是早餓了。
聶平新穿了襯衣後就出了臥室去樓下餐廳吃早飯,宋久久拿著吹風機愣在那兒,果真是離婚前跟離婚後差別很大。
若是以前,他難道不是應該過來幫她吹頭發嗎?
不爽,心情超級的不爽。
加之,宋久久去樓下餐廳吃飯,聶平新正跟家傭小姑娘在說什麼,小姑娘一張臉通紅,而他卻笑得一臉的燦爛,她的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但礙於家傭都在,她也不好發火,再加上心裏那點自尊心作怪,她才不要表現出她跟離了他都不能活了的沒出息樣。
一頓飯吃得那叫個憋屈和難受。
好在聶平新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之後就沒再敢說話,隻是默默地吃著東西。
早飯後宋久久去總統府,聶平新開車載著她,一路上兩人誰也沒跟誰說話。
他覺得她一大清早就胡亂發脾氣有些無理取鬧,而她卻又覺得他這麼快就要移情別戀,所以兩人的心裏都有不爽,不說話也好,免得一句話不對,就要開戰。
好不容易熬到了總統府,宋久久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聶平新想跟她說今天他有些事不能陪她了,可看著她那一副恨不得馬上離他遠遠的姿態,他的話又給咽回了肚子裏。
C國。
房門虛掩的房間裏。
“歐陽城,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跟方舟棋到底有沒有上過床?”宋雅婷將歐陽城逼到了牆角,一直都是以溫柔賢惠小鳥依人形象示人的宋雅婷此時就像是一隻發怒的母老虎,手緊緊地抓著歐陽城領口的衣服,瞪著眼睛,那模樣看起來還真是駭人。
反觀歐陽城,本來就是個怕老婆的男人,此時更是一副做了錯事的樣子。
“你啞巴了嗎?我問你,你到底跟方舟棋有沒有上過床?你說!”
方舟棋是穆雲霄的母親,穆兆鵬的妻子。
歐陽城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回答這個問題,到底是上過,還是沒有上過。
“歐陽城,你這個混蛋!”
宋雅婷給了他一耳光,然後開始在房間裏摔東西。
穆兆鵬跟方舟棋一個在樓下客廳裏看報紙,一個在廚房裏安排廚師準備午飯,聽到樓上房間裏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都是一愣。
方舟棋匆匆從廚房裏出來,穆兆鵬也放下了手裏的報紙。
穆兆鵬問:“這倆人怎麼了?”
方舟棋搖搖頭,“不知道啊,不過早飯那會兒我看到雅婷接了個電話,回來後臉色就不好,估計倆人吵架了吧?我上去看看。”
“我也去。”
方舟棋和穆兆鵬前後來到樓上,房門虛掩著,可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宋雅婷還在摔東西。
方舟棋皺眉,有些心疼房間裏的那些東西,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她想都沒想直接推開了門,穆兆鵬攔都沒攔住。
“雅婷,歐陽,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哎喲,瞧這地上弄得亂糟糟的,怎麼了?”
宋雅婷看著她,欲言又止,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
“怎麼了雅婷?歐陽欺負你了?”穆兆鵬上前詢問。
方舟棋則瞪了宋雅婷一眼,走向歐陽城。
歐陽城此時還在牆角蹲著,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