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平弘走出來,光明正大地在床邊坐下,隻是屁股剛挨著床就被聶平新給一腳踹了下去,“坐沙發上!”
“憑什麼?你跟她做愛,我就坐一下床邊都不行嗎?我偏要坐!”
聶平弘索性脫了鞋子,鑽進被窩。
聶平新立馬將宋久久從右側抱到了自己的左側,憤怒地瞪著聶平弘,“你想死是不是!”
“不想。”
“不想就滾下去!”
“偏不!憑什麼你都能跟她每天睡一起,我不能?別以為我是真的不能,我隻是不想看她傷心難過,若非這樣,剛才跟她翻雲覆雨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聶平新氣得一張臉通紅,拉著絲被將宋久久裹成了一個大粽子,隻留一顆腦袋在外麵,然後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碰她,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讓你活著!”
聶平弘翻了個白眼,靠在床頭,雖然心裏酸溜溜的,但也不敢再鬧,他知道宋久久害怕他又討厭他,這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情。
他點了一支煙,靠在床頭抽了起來。
聶平新一直警惕地看著他,澡都沒敢去洗。
直到夜裏兩點了,聶平新實在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看了眼依然靠在床頭賴著不走的男人,“你趕緊走!”
聶平弘不理他,撚滅了手裏的煙,然後身體向下一滑,躺那兒睡了。
聶平新氣得火冒三丈,伸出腳就要去踹,這時候隻聽聶平弘警告的聲音響起,“我今晚隻打算在這兒規規矩矩地睡一覺,如果你要是敢再踹我,今晚誰都別想睡,你知道我的本事。”
“你——”
聶平新氣得五髒六腑俱碎,最後沒再搭理他,總之,他規規矩矩的最好。
將自己跟宋久久牢牢地裹在一個絲被下麵,聶平新這才敢閉上眼睛。
聶平弘等他睡了,這才翻身平躺下,側臉看著身邊的兩個人,這一刻他的心情是極其平靜的,來人間這四年多,他不能說自己的日子過得不好,但也稱不上好,雖然每天吃喝玩樂不發愁,可一到晚上睡覺,心裏就空落落的。
以前他睡覺一張king size的大床,可後來他給換成了一張僅有1.2米寬的單人床,雖然不敢翻身,夜裏睡覺好幾次還掉在了地上,可至少比那麼大空空的大床給他的感覺要好。
如今,雖然也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可心裏卻是滿滿的。
他想,也許不需要合二為一,隻要能這樣同床而眠,也挺好。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聶平新突然睜開眼睛,側臉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原本打算一腳將他踹下去,可最後他卻忍著沒有那樣做,因為在這張因為熟睡而放鬆下來的臉上,他放佛看到了自己。
一場因為他而導致的變故與殺戮,造成了幽界的滅亡,如今他與聶平弘對立而存,來搶他的久久,這一切都是他的報應吧,隻是他卻不願認命。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他隻想一輩子跟懷裏的女人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至於聶平弘,也許,他能遇到一個好女人,跟他過一輩子。
第二天早上,聶平新醒來的時候,聶平弘已不再身邊,他伸手摸了摸身邊,已經涼了,說明他早離開了。
算他還有些自知之明,若是他現在還躺著不走,久久醒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聶平新看了看懷裏睡熟的女人,小心將她放下,他去盥洗室洗了臉刷了牙去樓下廚房。
廚師們正在忙忙碌碌地準備早飯,見他進來,廚師長連忙說:“聶先生,早飯還有十分鍾就好,請您稍等。”
“不著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忙,我去走走。”
聶平新打算去院子裏跑跑步,剛走出廚房,看到宋久久穿著睡衣從臥室裏出來。
“聶平新,你幹嘛去?”
“醒了?我去運動一會兒,飯還有十分鍾好,去洗臉刷牙,一會兒吃過飯我陪你一起去總統府。”
宋久久說:“你在臥室做運動。”
“室內運動?這可是你說的。”聶平新一溜煙跑到樓上,帶著些纏綿的氣息湊近她,“你不是早上需求不高嗎?看來昨晚上沒滿足你。”
宋久久賞了他一個大白眼,將他推開,朝盥洗室走去,“少自作多情,瑜伽墊在那兒,自己去做運動吧,我要去洗臉刷牙了。”
聶平新仰臉長歎,“我怎麼就這麼苦逼呢?每天的正常需要都滿足不了,不如我出去找幾個女人吧?久久,你看行不?不然總是這樣求欲不滿時間久了對我的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