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故事,就在現實中被泯滅了。
那個夢中的人,也開始記不清了誰是誰。
翻開床邊雜誌,一段誰,讓我苦苦的細品起來。
一年春事,桃花紅了誰?
一眼回眸,塵緣遇了誰?
一點靈犀,真情贈了誰?
一把花鋤,灑淚葬了誰?
一扇南窗,撫琴思了誰?
一葉蘭舟,煙波別了誰?
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誰?
一番蕭索,魚書寄了誰?
一簾幽夢,憑欄念了誰?
一夕霜風,雪雨遣了誰?
一街暗香,闌珊尋了誰?
一懷愁緒,紅塵逝了誰?
一江明月,回首丟了誰?
一杯濁酒,相逢醉了誰?
一場消黯,凝眸憶了誰?
一夜良辰,虛沒傷了誰?
一聲橫笛,空樓鎖了誰?
一場別離,紅顏瘦了誰?
一階青苔,幽閣走了誰?
一段新愁,離懷苦了誰?
一聲低唱,才情癡了誰?
一曲新詞,曖昧撩了誰?
一種相思,閑愁予了誰?
一世浮生,輕狂負了誰?
我是誰?你是誰?是否還是曾經的誰和誰?
名字隻是稱呼,夢隻是虛幻,現實也不過隻是一場更長的夢而已。
我們都生活在一場又一場的由許多小夢編織成的現實裏麵。
人與人,靈魂,淚痕,都是必經的過程。
流年的記憶裏,到底是誰第一次對你歉意,是誰缺少勇氣,卻仍舊說出了那句我愛你。
左耳環的夢裏,我們也隻不過是錯誤的相遇。
這一年,春。
風,是春天裏的風。
不是季風,不是海風。
是潮濕的風,柔柔的,軟軟的。
風輕撫屋裏的風鈴,一陣悅耳的響聲。
時間停留在床邊的手指間。
自己喜歡風鈴,喜歡風鈴發出的優傷的旋律,如天籟般動聽。
春節依然是剛剛過去,外麵依然是天寒地凍,並且還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花,連被子裏麵都覺得有些寒冷。
我依舊一個人,蜷縮在被子裏麵,享受著最舒服的早晨。
手中拿著家中的電話,撥通了耿強哥的電話,告訴他,我要去,去他所在的城市工作。
床邊的MP3裏,響起了一首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曲,好像是唱給下一個自己而聽的。
反正,左耳環是假的,那麼流年也就真的成為了曾經,曾經也隻是夢而已。
一抹天籟般的聲音響起:
最初的開始,以為隻是孩子,最後的矜持,沒有誰的影子,童話的歌謠,原來隻有王子,以後的孩子,也變不成天使。
某一天,會聽見,曾經山盟海誓的語言,那一天,會看見,本來的憂愁變成微笑的臉,但今天,還唱著,哭泣的角落,有我的容顏,未來間,會不會,也看見回憶裏似水的流年。
才發現,原來我們一直錯認了情緣,原來我們匆匆相遇隻是為擦肩,原來我們不該相識在這一年,這是命運的玩笑,讓我們向前。
原來距離真的一直會持續好幾年,原來沒有人會祝福兩個人的平凡,就算傾盡全力努力奮鬥還不相幹,。
筋疲力竭之後哭著撕碎那張相片,思念值幾分幾毛錢。
終於又穿上了牛仔,揮霍無憂的笑臉,忘記悲傷,丟掉寂寞,和愛的初體驗,再看曾經的畫麵,記憶裏,多了一份,扣人心弦。
年輕時的感傷,被放大了一些,對著鏡子,唏噓感歎,成熟代替了童年的笑臉,明白了一切都已是從前。
就讓此時此刻定格在身邊,獨自含著眼淚流浪在不同的地點,看見情侶裝的兩人,親密無間,還是會幻想這就是我們的從前,可從前已走遠。
或許多年以後誰都不會記得誰的名字。
但會記得,落葉散落流年的日子。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