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這裏,和以前沒有變化。
炎黃浴都四個大字,屹立在樓頂,閃著金色的光芒與這個溫暖的秋陽融合在了一起,熠熠生輝。
十字形狀的霓虹燈架威武懾人,門前刻著一對裸體的天使塑像,格外引人注目。
大門前,三四個迎賓的女孩,花枝招展的,穿著複古式的唐裝,微笑著對待每一個過往的行人和顧客。
還是這個地方,這條繁華的大街,這座雄偉的浴都。
王超的酒量一天比一天見長,每次喝完就會摔壞些東西,有值錢的,更多的是不值錢的。
不管怎樣,如果我們再不出來打工的話,就真的揭不開鍋了。
摘下光鮮璀璨的左耳環,丟在人間,世界複又繁華如斯,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晃搖晃,成為我命途中最美的綴點。
有份若即若離的愛,到處可見卻無處可尋。
還真的印證了那句話:“如花美眷,終抵不住似水流年。”
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向往著,有一麵牆,可以讓我掛滿喜歡的左耳環,就像滿天繁星,閃爍不同的光彩。
讓一段段流年都詮釋在耳環的閃耀間,靜靜的刻畫著依戀。
一直以為愛情是純美無暇的,愛情是兩個人的,現在想來原來愛情是自己的,不是秀給別人看的;原來愛情是可以讓人受傷的;原來時間是可以療傷的;原來愛情終究是美好的,隻是你沒有遇到那個正確的人!
王軍最終沒有和我一起來工作,他找到了他伯伯的一個老熟人,去了首都,他就像是一匹野馬,安逸也許並不適合他,一切隨緣就好。
王超喝醉了,依然是我送王軍上的站台。
一直都是送別著一個又一個的親朋好友,其實我非常憎恨送別。
送別總是有愁緒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留下孤單的自己,還要孤單單的繼續向來時的路走去,顯得更加的孤單。
走的那個人,永遠帶著笑容和憧憬,而留下的這個人,總是帶著思念和不舍。
早知道分離,又何必相聚,流年的故事裏,總是這樣用合合分分思念分分又聚聚。
王軍走後,我搬到了王超的屋裏,這間不大的出租屋,又換了主人。
最開始的王超和王城,之後的我和洋子,王軍,後來是王城自己,再之後是王超和笑笑,如今的主人是我和王超。
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其中的故事可以說出一大簍筐。
耳朵失去了耳環的那些日子,雖然在人前會強顏歡笑,內心確是痛苦不堪。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去,我對耳朵也由好奇、猜測變成了習以為常。慢慢地,耳朵自己甚至都忘記了曾經佩戴過耳環,因為傷口完全愈合了,看不出一丁點發炎流膿的過往!
在那一個秋季的上午,耳朵再次戴上了耳環,不過還是那隻舊的,是剛剛來到這裏後,那位老人撿到的那個。純銀質地,玫瑰花形,雖然沒有水鑽耀眼,但是卻更加耐看更有風情了。這次戴上後,耳朵就沒有再發炎,沒有再疼痛。玫瑰花耳環隨風飄舞,妖嬈異常。不管誰看到耳朵的耳環,眼光已不僅僅是羨慕而是一種欣賞和向往了。耳朵從此與舊耳環日夜不分,恩愛異常!
耳環,就像是我的情人,最懂得我的心的情人。往事必是情事,情之一物,穿腸蝕骨。
王超也不去工作,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喝酒,我感覺的到,失戀為他帶來了巨大的陰影,隻是他不善於表達。